热,刚好。 她以为是悠儿,睁开眼,见到的是小妹的脸。 差点觉得是梦,江双虞脑子清醒了一瞬,“小妹,你怎么……” 李朝朝道:“好容易回来一趟,来你家住两天。” 江双虞捂着肚子,被李朝朝小心翼翼扶起来,靠在床头柜上。 “我当然是欢迎的。”她道。 “我见了你的儿子,小小的,跟个雪团似的。”而且江双虞的儿子遗传了她的眉间痣,很漂亮。 “我婆婆刚瞧见桐哥儿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女娃娃,笑得合不拢嘴,说他以后肯定像我。谁知是个男孩儿,婆婆也甚是欢喜。”江双虞淡淡的,说着这些。 “钱太医说,我这胎是女娃,我很高兴。”江双虞摸着肚子,满脸慈爱。 “姐,你喜欢姐夫吗?”李朝朝觉得自己在问屁话,但这些问题都是被人所托。 江双虞眼睛微微失神,嘴唇抿了抿, “以前,是喜欢的。”她说。 “然而,日子太长了,喜欢是会被磨灭的。这种感情,会变成其他的情感,凌驾于喜欢之上。于我而言,你姐夫他,是与我相伴一生的人。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我们要相处一辈子,喜欢这两个字,就像一阵风,吹来,吹散。”江双虞缓缓道。 或许做了母亲的缘故,她变得沉稳了。 “姐,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幸福。”李朝朝说道。 江双虞笑着,“谢谢。” 当晚,江双虞便发作了,孩子要降生了。 忠伯侯夫妇还在佛寺祈福,南宫越还未回来。 李朝朝在产房里,冷静地指挥着婆子接生,医女在旁协助。 江双虞咬着牙,疼得满头大汗,身体仿佛在下坠。 撕裂般的痛苦,接生婆子们奋力为她接生。 李朝朝为她擦汗,时不时让她喝一些水,吃些东西, 整整一夜,天将晓的时候,孩子降生了。 南宫越一夜未归。 江双虞喝了产妇的药,被褥什么的都换了新的,衣服也换了。 她很疲累,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干裂的嘴唇勾了勾。 接生婆子们按照约定,甚至多给了十两银子,接生最好的婆子李朝朝直接额外多送了一百两。 妻子在家中生产,公婆丈夫皆不在家。 说出去都是一件极丢人的事。 李朝朝在南宫家住了大概四五天,忠伯侯夫妇是在江双虞生产后的第二天回来的,而南宫越则是第叁天才归家。 江双虞似乎不是很在意,她还要坐月子,心情是最主要的。 李朝朝便是再傻,再笨,也知道了江双虞在南宫家的处境。 她找到了南宫越,开门见山。 “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李朝朝冷着脸,眼前的南宫越带着女子身上的馨香,不是江双虞用的香料味道。 南宫越不耐烦地道:“你算什么东西?管我的事?滚!” 李朝朝会被对方粗暴的态度吓到吗?她不会。 “你要不要脸啊?南宫越?你妻子在家里生孩子,你呢?你在外面寻欢作乐,你有把我姐姐当你的妻子吗?!你简直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李朝朝直接开口骂了? 南宫越冷笑:“江满,你终于露出来本来的面目了。你就是这样,人是低贱的,心也是歹毒的。” “我是什么样的人关你毛事?南宫越,既然你不在乎我姐,那你娶她做什么?”李朝朝气得红了眼,撸起袖子,就要跟他干架。 “我觉得她长得好看,比你好看。”南宫越眼里带着轻蔑, 充满了对李朝朝的不屑。 这样的男人,江双虞嫁的,是这样的男人。 李朝朝如坠冰窟。 因为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