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却也懂得分寸。 她开口说道:“阿娘,少说些吧。兄长都要痛死了,你还在这怨他。” 江夫人为他上完了药,心中难受,用帕子在他伤上面轻轻扇了几下。 “我想怨他吗?你二哥有了荣耀,他却还未有功名,娶了公主多好,满门荣耀,以后咱们家,也是皇亲国戚,那是要名垂千史的。”江夫人有自己的筹划,她为自己的孩子们都铺好了路,只等着他们平步青云地走呢。 “阿娘,你真是糊涂。兄长以后是要入仕的,娶了公主,他的官路就断了。兄长以后还怎么替百姓做好事?怎么让百姓日子过得更好?他做了驸马,以后只能困囿于小小的一方天地,无法再施展抱负了。阿爹不懂他,阿娘也不懂吗?”江姣姝很气愤,说出的话也咄咄逼人了几分。 “你,你这孩子,娘也是为了你兄长好啊。”江夫人说不出辩解的话,说出这句父母名言。 她同大公主在尚书房听学的这些年,听过大哥哥写得文章,知道他有满腔抱负,只等来日金榜题名,为黎明百姓谋福祉。 江姣姝最佩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哥。 “人不是生来就要拘泥于情爱中的,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方是不悔。”江姣姝道。 江渊也没想到,最懂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三妹。 江家大公子被罚这件事,被瞒得密不透风。 便是李朝朝,也不知道江渊被江百慈施了家法。 安乐这几日总往安宁那里跑,不停地开解她,现下安宁也不再总想着江渊了。 秋狩结束后,李朝朝跟着安乐回了宫里。 而安宁,也不再看她不顺眼了。 至于六皇子嘛,李朝朝跟他说了,她喜欢大她五六岁的,六皇子年纪不符合。 周行衍便放弃了。 小孩儿口里的情爱啊什么的,最做不得真。 镇国将军府已经建造好了,李朝朝去看了,里面已经添置了不少东西,古玩古画,刷白的墙,琉璃瓦,院儿里种了好多漂亮的画,府上很大,看不到头的长廊,还有许多别致的小院子,请了管家,还有无数的奴仆。 “满儿,你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住?”江晏庭带着她在后院里喝茶,这个院里,种了一棵从香山移来的银杏树,很漂亮。 “二哥哥,我不搬这里了。”没有犹豫,李朝朝直接说了出来。 “下一年,我会跟着公主去国安寺祈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李朝朝偷瞄了一下江晏庭的脸色,见他并未生气。 “谢谢二哥哥,我想,我就是住在这里,也是耽误你和未来嫂嫂恩爱,还不如跟着公主去国安寺呢。”李朝朝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很明媚的笑容。 江晏庭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他笑得很轻快,“去国安寺祈福,也是很好的打算。” “二哥哥,我到那里后,会日日求佛祖保佑你的。”李朝朝笑着道。 此去,没有归期。 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二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啊。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呢,还有近一年光景才去呢。”李朝朝捻起一块儿桌上做得精致的糕点,填在嘴里吃。 初五,天气晴。 尚书房。 “谁来背《氓》?”太傅手里拿着书卷,看了一圈人。 最后点了安宁,“大公主,你来背。” 大公主起身,开始背诵: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