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白色的丝质手套太白,显不出他手中的雪,段延亭当即脱了手套重新拢了一捧雪。 冰凉的雪在接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开始融化,段延亭顾不上回屋,捧着雪就往燕炽书房的窗前跑。 “师兄!” 燕炽怔愣,寻声看了过去。 “师兄,你看下雪了!” 段延亭拢着一手的雪,像个小孩子似的笑吟吟地跑到了燕炽的窗前,恰好看见燕炽背手立于窗前,神情莫名地凝视着窗外的雪景。燕炽听见他的声音时下意识偏过头看着他,可瞧见他的时候却又忍俊不禁,勉强清咳一声,压下嘴角笑意:“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鼻子都冻得通红,还不赶紧进屋。” “一会儿再说。”段延亭笑着刚打算把手中的那捧雪给燕炽看,却发现雪已经融了大半,于是赶忙把融化的雪水扔到一旁,从不远处折下了一枝被雪落满的树枝,递到了燕炽的窗前。 眼前的少年人满眼皆是喜悦,手上殷切地递着雪枝,眼神却只凝望着燕炽,分明是天寒地冻的天,神情目光却皆是热切和温柔,这让燕炽一时失了神,傻愣愣地任由段延亭动作。 那雪还没落实,便因为段延亭的动作往下“簌簌”落了点,恰好落在了燕炽搭在窗边的手上,冰得他的手指下意识微微蜷缩,也让他终于回过神来,掩饰一般地嗔怪道: “你这雪都已经搞到我手上了。” 段延亭脸上微热,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兴奋了,当即想要把这枝瑕疵的雪枝丢下,便见燕炽忽然笑着接过,向他扬了扬下巴,无奈道:“还不赶紧进屋,小心着凉。” 段延亭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往屋里赶。 等到他走进燕炽的书房时,却无意识瞥见了燕炽的书桌上摊了几页纸,上面的墨迹还未干,砚台中的墨也并未见底,显然他方才正在研墨书写着什么。 段延亭刚要定睛看清纸上写了什么,没想到燕炽竟然面露慌张,直接用上了法术,将纸张全部倒扣在桌上,不肯让他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段延亭狐疑地皱起眉头,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掀开纸张,直接问:“师兄是写了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东西吗?” 燕炽目光闪烁,似乎是在寻找说辞解释方才的行为,半晌只憋出一句:“以后会让你知道的,只是现在你不能看。” 段延亭得了答复,也就很体贴地不再追问,见他一直立在窗边,发间和衣襟处早落了雪,当即上前为他掸了掸衣服上的雪。 段延亭因为方才拢雪,手被冻得有些发红,又觉得燕炽方才那心虚的模样需要好好“惩治”一番,故意将冰凉的手往他脖子上一贴。 “啊!” 燕炽被冰得猝不及防,下意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