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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晚上庄母才在保镖的监视下能过来看女儿一眼,庄羽斓知道她跟自己一样也受限制,懊恼没有一开始就跟闻锦川联络,她总想着父亲就算再贪图利益也不会那么绝情说退婚便退婚,总有个缓冲才是,却没想到这事这么突然,就连毓都那边也远超她的预料。

    “你爸爸让人把家里的电话线都剪了,连我外出都不让,已是摆明了不让跟闻家再有联系,这事……总归做得太绝。”庄母皱着眉,对丈夫的行径大为不耻。

    庄羽斓如今明白过来,对父亲已然不抱指望,明珠那边也不知能不能联络到人,她不禁越等越焦急,兀自萌生了些想法。

    如今庄羽斓大半都在房中,所限活动的范围也是在家里,外出是不用想了,就连晚上睡觉房门口都有人轮值,相对的外面反而松懈许多,也是庄父料定闺女出不了房门便万事大吉。

    有道是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庄羽斓又跟闻锦川玩到大,上树掏鸟蛋上房揭瓦的事情也没少干,只是家里维持着乖巧文雅,是夜便寻机偷溜。

    她虽师承闻锦川,但实践机会不多,房间又在二楼,拽着窗帘布滑到一半险些就掉下去,手上没有遮护被布划拉得又麻又疼。

    庄羽斓蹲在树根底下对着手心呼了两口气,不敢耽搁抱着鞋子赤脚先摸到后院墙那里。

    后大门也有两个保镖,大概是谨防会有闻家的人来。庄羽斓蹲在暗处蹙眉观望了一阵,咬咬唇在花坛里摸了几块石子,打算来个声东击西。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夜中格外突出,周边的守备第一时间都在朝着声响处注意,庄羽斓几乎是一个健步冲到墙栏杆下,利落地翻了过去,头也不回往前狂奔。

    嘈杂的人声不再,耳边只有擦过去的呼呼风声,就连庄羽斓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庄家乱成了一锅粥,庄父自不相信女儿一个人会有能力从二楼下来,以为是闻锦川来带走了人,马不停蹄叫人追查。

    那厢庄羽斓还不知道闻锦川身在何处,时间太晚她也没办法去找楼明珠,以父亲的多疑到时候肯定也会叫人去楼家问,她暂时便不能与楼明珠联络。

    庄羽斓想了想闻锦川以往来锦城见面时所待过的地方,本着先碰碰运气的想法去了梧桐巷的一所小平院。

    门敲响后半晌没有回音,就在庄羽斓快要放弃的时候,里边传来询问。

    庄羽斓心中一喜,左右看了看,把头上的发夹卸下来从墙边扔了进去。

    下一刻,门扉哗啦一声打开,庄羽斓几乎是一下就将开门的闻锦川扑回了院子里。

    两个人如同磁铁一般,紧紧吸附在一起,旁边几个无羁会的手下见状,默默退回了门里。

    “怎么出来的?”闻锦川把人紧紧箍着,松开一只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有些发红的眼里漾着难掩的欣喜。

    “你教我的法子派上用场了!”

    庄羽斓高兴的语气令闻锦川心中一动,拉过她的手摊开一看,果不其然已经红肿起来。他只觉得喉中的滞涩更甚,没有言语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掌心。

    “这回我们可真成落难鸳鸯了……”来锦城的路上闻锦川就很后悔没有在上次庄羽斓提的时候便让她留下,他想象不到如果就此分别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内心的愤懑、痛苦和焦虑懊悔交织成一片,让他连一刻的安宁都没有。

    这几天他都觉得很恍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进入过梦乡,一合眼都是将将发生过的事情。

    抱着庄羽斓柔软的身体,闻锦川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一瞬,同样积聚的疲累也尽数涌上来,结实的身躯忍不住晃悠了一下。

    庄羽斓发觉异样,连忙抱住他的腰,才发觉他衣服里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

    “锦川……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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