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说到贺老板,罗西克里斯这狗比黑头子给老子死啊!贱不贱!!】 【克里斯死 10086】 【?周sir和贺老板都是真男人,我哭死】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贺老板归位!】 【朋友们,本金融生毕业课题研究过罗西家族年报,克里斯和贺氏恶性竞争三年,名下资产连续两年负债率高达280%,够倒闭三回了,我不允许还有人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谢谢你功德侠!】 【同金融生!贺老板绝了,什么反收购,基金对冲,债券融资,做空……资本运作玩得太6了,我们导师上课都拿来当正面案例!】 …… 小茸正看得起劲,微信跳出陆森的消息,她瞧一眼,蓦地抬头:“杳杳,亚洲艺术盛典,你被评为年度实力音乐人诶!” “你档期冲突,阿森哥替你出席的,他刚刚说帮你领到奖杯了!杳杳真的好厉害!”小茸欣喜若狂。 苏稚杳这个当事人倒是很冷静,可有可无地应声笑了一下。 窗外夜空亮过一道闪电。 苏稚杳眼睫颤了下,本能直起脊背,几秒后,轰隆一声雷响,她的心跟着加速跳动。 片刻后清醒过来,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不是港区。 苏稚杳心跳慢慢平缓,垂着眸靠回座椅。 三年了,他应该自由了。 回国后,苏稚杳先去了趟港区。 那天中午,她一身卡其色毛呢大衣,来到周家别墅。 “邱姨——” 邱意浓正在院子里清洗茶具,见到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笑意漾到眉眼:“杳杳来了,我去准备午饭。” 苏稚杳拿起椅子上的披肩,裹到她旗袍外:“您穿上外套,天都凉了。” “好好好。”邱意浓笑着,很听她话:“自己家,你看着坐,午餐很快就好。” 苏稚杳笑眯眯答应:“好。” 邱意浓进去别墅后,苏稚杳抱出布袋里的亚洲艺术盛典的奖杯,走进玻璃花房。 花房里,植物开得鲜嫩,簇拥在花花草草间的那架白色钢琴,曾经空荡荡的琴台,如今摆满了奖杯。 萨尔兹堡国际钢琴大赛冠军。 伊丽莎白皇后国际音乐比赛冠军。 第二十二届华沙肖邦国际钢琴赛冠军。 港区国际钢琴艺术节最佳演奏奖。 …… 这三年来,各大小赛事以及年度评选荣誉的奖杯,在钢琴台面上摆得满满当当。 台面还有一只红丝绒锦盒,里面是一枚一等功勋的五星金章。 苏稚杳挪了挪奖杯,腾出空位,将亚洲年度盛典实力音乐人的新奖杯摆上去。 望着这充实的画面,苏稚杳眼底融起笑意。 邱意浓在玻璃花房里多种了一种花。 低饱和度的烟紫色貂蝉玫瑰。 奥斯汀花型花期短,却被邱意浓养护得很鲜活,她换得也勤,仿佛是要让貂蝉玫瑰在这间花房里永远盛开。 苏稚杳蹲下,指尖轻轻拨弄了下花瓣。 一切都在变好。 可是心底有一块地方,好像怎么都填不满。 贺家别墅。 主卧的沙发旁,一台老旧的大红酸枝手摇留声机,唱针落下,划过那张定制黑胶唱片。 老式黄铜大喇叭里,钢琴曲的音符娓娓而出,悠扬在卧室。 正放到那首。 《下雪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取过台面的黑金手表,慢条斯理戴到左腕,掩住了腕部的刺青。 衬衫马甲外,不慌不忙套上西服,扣上一颗纽扣,修长指尖上滑,落到领带,微微拧紧一些。 坐凳上蹲着一只白茸茸的布偶猫,歪着脑袋看他,喵呜轻叫。 那只戴着银色尾戒的手落下去,在它脑袋上揉了揉,而后他在钢琴声中,走出卧室。 身后,那本厚重的硬质烫金《圣经》,正开着放在床头柜,看到那一页后未被合上。 这页密密麻麻的拉丁文中,有一句旁,有人用黑色钢笔写出了它的中译文。 ——不要惊动我的爱人,等她自己情愿。 别墅门前,停靠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徐界替他拉开后座车门:“先生,收到管制解除通知,今日起,您可以自由出行了。” 贺司屿走出屋檐,抬头望向这片云开雾散的天光,徐徐合上眼,感受又一年冬天的风。 三年,到该收网的时候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