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机会在周三下午,夏棠帮班长跑腿,正好撞见林清让同在教师办公室,大概又是在准备什么演讲稿。 她放下收来的作业,埋伏在办公室门口,等到他出来才跟上去。 林清让侧头看来,她清清嗓子,才开口:“听说……学校里有人骨折?” “哦,是吗?”他毫无表示地反问,甚至遗憾地耸了耸肩膀,“那可真不走运。” 夏棠只能更直白点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些什么?真的有人被踩进了医院?” 林清让眼神平平静静地看她两秒,像是不带太多情绪的掠过,没回答,反而问:“你很关心?” “关心啊。”夏棠说,“我是他妈妈派过来监督他的,怎么能不关心。” 到现在她才又想起这件事,于是更担心那个炸药桶真的这么炸掉。不自觉咬着下唇,眉心泛起一点褶皱。 一络纤长的额发垂下,在眼睛边晃晃悠悠。 林清让在余光里默默看着她发愁的脸,忽而开口:“我不在场,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 “怎么可能问他。”夏棠棘手地皱着眉嘟囔。 现在其他人里,大概只有林清让确切知道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是比前任男女朋友还要更尴尬且倒霉催的关系。 这人绝对是故意这么提议。 她看着前面的走廊,忽然听见身边人又问:“就这么担心他?” 说话时林清让停住了脚步,她侧头,眼睛越过那络额发看来,眨下眼,好像没来得及把这句话听懂。 “没什么。”林清让扯了扯嘴角,又说,“不过,我的确不在现场,也没有听说有谁骨折。” 有句话是真的,的确没人骨折。 事情经过层层转述后,多少有些夸张的添油加醋。比如说当事男生也不能算是完全无辜,考试结束后,他在和朋友人满为患的走廊上抛接篮球横冲直撞,踩过来的那一下的确有些重。 罪不至死,但不走运地赶上某位大爷心情欠佳,最后玩篮球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伤势没到骨裂那么严重,校医院的说法,是肌肉软组织损伤。 不管怎么说,把人弄到请假去看病,的确是将事情闹得有些大。 卫川生当时不在现场,如果他在场,怎么说也得劝一劝,虽然不一定能劝得动。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一定已经通知了他在国外的父母耳朵里,三番两次的暴力事件,足以让他被判定为在学校里一如既往不学无术横行无忌。 然而仍然不影响本人毫无紧迫感地坐在这里,翘了课下象棋。一盘接一盘,把卫川生杀得被将死都心情麻木。 他拿手揉着酸痛的肩颈,看对面人翘着腿摆着张冷漠暴君的脸,赢他无情得就像厨师切案板上的白斩鸡。 卫川生隐隐约约觉得这回是动了真格,超脱了情侣吵架的范畴,怎么看怎么像夏棠把这大少爷给甩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只能让人赞叹一句真是勇猛威武。 提前干了大家伙一直想试试但又不敢干的事,比如雇个清纯女生夺走他的贞操,再把人给狠狠甩了之类的。 现在的确有人达成了这一地狱级成就,并且全身而退。卫川生昨天还隔着走廊看见夏棠耷拉着眼梢懒洋洋打哈欠,穿着学校里那条土得要死的制服裤。 作为女生来说她的确是没什么形象可言。卫川生一直觉得,也就只有陆霄口味奇葩放着那么多又漂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