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菜了,还嘲讽我?” 苏棠语蹙起眉,道:“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七公主跟你无冤无仇,你背地里说人家做什么?我看上回游春宴上,七公主和枝枝颇是亲近,想来是朋友,你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她自然不高兴。” 江紫萸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蔑道:“我的三姐姐,你也太天真了,连这也看不出来,什么朋友?一个傻子怎么会懂得交朋友?凑在一起玩泥巴么?那无非是黎枝枝她曲意逢迎讨好罢了,平时装得那么乖,今日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够了!枝枝不是那种人,”苏棠语沉下脸来,气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她脾气好,却也不是你肆意攻讦的理由,你今日实在太过分了,我不要同你说话了!” 说罢,再不看江紫萸,径自往山色堂的方向走了。 …… 小书斋。 屋里传来少女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一名碧衫婢女站在门口,急得直拍门,求道:“小祖宗诶,您别哭了,开开门让奴婢进去好不好?” 萧如乐不理她,房门依旧紧闭,那婢女无计可施之时,听得身后传来女子声音:“阿央怎么了?” 婢女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连忙回过身来,见来人是永宁长公主,急急行礼禀道:“回殿下,小殿下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头,哭了足足一刻钟了,怎么说都不肯开门,可急死奴婢了。” 长公主眉心微蹙:“发生什么事了?” 婢女一五一十道:“之前小殿下一直说要去明德堂找那位黎姑娘,奴婢便跟着她去了。” 长公主了然道:“没找见人,她就哭闹起来了?” 婢女摇头,却道:“不,是见着那位黎姑娘了,可小殿下叫她,她不肯应,也不搭理,自顾自走了,小殿下着急去追,没留神磕到了额头,就、就哭起来了……” 轻罗一惊:“小殿下受伤了?” 婢女脸色发白,慌张跪下道:“是奴婢伺候不周,实在该死,请公主恕罪!” 长公主只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亲自走到那门前去,隔着门还能听见里头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她伸手叩门,柔声唤道:“阿央,是姑姑。” 哭声停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响起来,长公主道:“你是想见枝枝姐姐?” 哭声又停了,屋里传来些动静,过了一会儿,屋门就打开了,萧如乐出现在门后,哭得两眼红彤彤,满面泪痕,可怜巴巴的,额上还肿了一个鼓鼓的包。 “哎呀,”长公主摸了摸她的头,打趣道:“我们阿央怎么蒸了个小馒头?” 萧如乐被逗乐了,扑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想起了伤心事,瘪着嘴哭:“姑姑……” 长公主心疼得不行,搂着她好一通哄,又是拿酥糖又是拿各种小玩意,好容易才哄住了。 姑侄俩坐在榻边说话,窗扇大开着,有燕子衔泥飞过,暖日晴风,一派春光融融,萧如乐倚在长公主怀中,吃了一口酥糖,忿忿道:“我讨厌他!” “谁?”长公主温柔地用手指替她梳理长发,道:“你枝枝姐姐?” 萧如乐摇头:“不是,我讨厌哥哥。” 长公主面露讶异,道:“为什么?” 萧如乐撅起嘴,不太高兴地道:“枝枝姐姐不会无缘无故不理我的,肯定是哥哥不让她跟我玩。” “怎么说?”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萧如乐把酥糖嚼得嘎吱响,声音却很低落:“以前也是,阿钰忽然不理我了,后来我问她,才知道是哥哥不许。” 长公主沉默了,她自是知道萧晏的心结所在,却不知要如何告知阿央,小孩子的想法都太简单,他们不明白大人的顾虑,只要不给糖吃,就不高兴,他们不懂这糖会不会坏了牙齿。 “我以后都会是一个人吗?姑姑,就像你一样?” 萧如乐近乎天真的话令长公主回过神,她失笑道:“怎么会这么想?阿央当然不会是一个人。” 萧如乐却摇摇头,舔了舔粘在牙齿上的糖渣,道:“哥哥不许我交朋友,那我就是一个人。” 长公主垂眸看着她,眼神温柔,又藏着怜惜,她摸了摸萧如乐的头,道:“不会的,那位枝枝姐姐不是你的朋友么?” 说起这个,萧如乐的神色便转为黯然:“可是她现在不愿意理我了。” 长公主笑了笑:“姑姑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