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已至,暴雨却仍未歇,大有愈下愈大的架势。 刚苏醒的石琅并不会想到,仅仅一夜之间,会发生那么多事。 枕边冰凉,他滞了一瞬,捋起头发围上浴巾,找了一圈皮带才想起来这里不可能有他的东西。 “啊……” 惊恐的叫声从书房传来。 女佣福蓝双眸瞪大,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连连后退。 一地凌乱衣物,撕碎的蕾丝内裤,打结的领带,铺满文件的桌面湿痕遍布,无一不在昭示昨晚的男女交欢有多激烈,福蓝脸红心跳的同时也胆战心惊。 “你在叫什么?” 男人站在门口,全然不复以往的温文尔雅,眼里含着冷厉的杀气,福蓝的双腿不禁发抖,“少爷……我……我……” “你什么都没看到,懂了么?”他一步一步走近。 “福蓝明白,绝不敢多嘴。”她战战兢兢的发誓,冷汗直流。 “打扫好书房。”他绕过人垂身捡起衬衣一边系纽扣,一边拿起手机,里头十几通的未接电话,他拧着眉毛翻看,外头突然冲进来他的助理。 何望在他耳边低语昨天晚上的经过,石琅眉心一跳,“怎么才告诉我?” “昨晚事情发生时,我联系不上您的电话……到大宅里也没找到您。”何望骇声道。 “人救过来了吗?” “还在抢救中,夫人一时接受不了,伤心过度……昏迷了,?以及……” “说完。”石琅抽出根烟。 “那个女孩……不见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石琅吐出圈白雾,“备车去医院。” 何望当即点头,与福蓝擦肩而过。 下楼后,走在后头的石琅望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只有佣人在布餐。 “小姐呢?” 女佣一愣,“我没有看到小姐下来,应该还在休息?” “她不在。”?石琅皱眉。 “……” 何望来电催促,他挂了电话,阴沉着脸大步踏出门。 虽然贺戍和他并无血缘关系,但最起码的情分还是有的,他也是真的担心若有不测,阿茹会受不住打击,在他心底,他始终认为她是个很不容易的女人,不该吃这么多苦,在很久之前,他便竭尽全力的想给她幸福。 坐上车,石琅处理完每日要批的文件,浏览了几篇财经新闻后忽然摸出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刘姨,这几天给她煮些滋补身体的菜,按她喜欢的口味来,比如马蹄茅根排骨汤、银耳莲子羹和糖醋山药虾仁一类养颜甜口的,都是她喜欢的……” 电话对面的苍老嗓音缓慢且沉重道:“先生,恐怕这些我都煮不成了……” “你说她没回别墅?你也不在?什么意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