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她上午回家拿了份文件,下午犯头疼,一直在床上休息到现在,怎么了?”石琅问道。 贺戍起身,“石叔,融融不见了,你借一些人手给我,我要去海城各个机场、火车站以及汽车站找人。” “你说什么?”石琅惊道。 “先别告诉我妈。” 可惜似乎没来得及,电话那头突然变成了温婉茹焦急的声音,“阿戍,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融融怎么可能不见了?” 贺戍下颌抖着,五指捏紧:“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温婉茹的声音被掐断,他对着刘琎呼吸急促道,“车钥匙给我。” 刘琎看他一副疯到理智殆尽的模样,人都后背冒凉,直发怵。 “镇定点,十几个小时的功夫,她能跑哪里去?” “钥匙给我!”贺戍燥着脾气吼道。 刘琎攥着钥匙,急的不行:“妈的,你冷静点!手都快废了,开车不怕撞死人啊?” “你说地方,老子开车带你找!” 车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呼吸不畅,刘琎开了车窗,冷风如刀片,一阵一阵割在脸上,尖疼尖疼的。 贺戍看着窗外不断砸下来的淅沥雨点,眼中一片血红,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把他们的关系全盘否定?为什么只给他一句几秒钟的分手语音就切断了联系一走了之?可如果真那么绝情,她又为什么转身就哭?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可身上和心脏里的痛,又提醒他,全部都是真的。 刘琎开着车,抿唇望着前方,脸上再也不见以往的玩世不恭,神色油然严肃起来,不过,他总觉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不可能有本事跑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他始终认为,马上就会找到。 可事实是,他认为错了,苏融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亲自陪着贺戍找遍了海城、庆城,甚至苏融的学校,从小到大的朋友,逛过的所有地方,反正凡是能找的地方和人,贺戍全部都一一寻过了,却依旧毫无踪迹。 报了警也杳无音讯,他就这么亲眼看着兄弟一日比一日虚弱和疲惫,强撑着一身伤四处奔波寻觅,眼里的光亮却是一点一点熄灭。 距苏融离开那天已经快一周了,他们一无所获。车子开到河边,刘琎把面包丢给贺戍,“多少吃点吧,有力气才能找,否则你又得跟前天一样,被抬回医院吸氧,麻烦死了。” 贺戍胡子拉碴的,他坐在车上,望着泥潭污水里挣扎的鱼,忽然张开唇。 “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什么了?” “如果我不逼她在一起,她至少还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 “现在她跑了,我就像被人突然抽掉了全身的骨头,我他妈走路都是软的。我真他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她才十八岁,刚成年,她能去哪儿?会不会被骗,被拐卖,甚至被杀?如果她有一丝危险,我恐怕会把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刘琎踹了颗石子,“胡思乱想,不会的,你再这样精神会出问题。” 贺戍昂着下巴,“我每天闭上眼脑子里都在循环一些乱七八糟的假想,根本控制不住。” “她如果只是为了逃离我,大可不必这么狠,这种折磨我真的受不了。” “只要她平安回来,我会放掉她。”他捂着眼,情绪难辨。 “真能放了么?”刘琎坐在石头上,拧开瓶盖,喃道。 兜里的手机响了响,刘琎接听完,滞了两秒。 “什么消息?”贺戍看向他。 刘琎半眯起眼,“你直觉没错,监控被人做了手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