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当下只会被他“完美爱人”人设唬住。 申屠念时常能感受到他在隐忍后的体贴,她认定再没有比他更好更合适的伴侣。 此刻就是。 时间到了。 他心里设定的倒计时结束,到了不得不放她离开的时候。 赵恪揽过她的脖子,低头亲吻在她的额头,回应她刚刚那句不着调的话。 “你最清楚我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很沉。 “早点回来,申屠。” 最后那两个咬字,尤其坚定,甚至缠绵。 申屠念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招她,她听完整个耳廓都酥了,整个心脏砰砰乱跳,秩序紊乱。 她舔了舔唇,突然的口干舌燥,或许是身体某个角落里的一种什么素发挥作用,她现在…特别特别想和他接吻。 认真地吻,而不是敷衍在额头。 申屠念想到就做了,却在仰头凑近时,被他无情躲开。 赵恪眼眸黯下去,那里头的欲念比她更重。 他看着她,拇指温柔拂过她柔软的唇,用一种近乎“规劝”的口吻对她说:“会来不及,时间快到了。” 被拒绝的人怔忪了片刻,然后浅浅蹙眉。 这种理想被现实击垮的时刻在申屠念的生命力很少出现,几乎没有,因为没有被即刻满足反而加剧了内心的渴望,然后更加更加想要。 当赵恪彻底放开她的瞬间,申屠念内心的失落感被扩散到无限大。 她突然一点都不想登上那架飞机。 在很久以后的后来,在申屠念越来越了解赵恪的手段后,她才依稀能想明白一些细节,这些年的种种,他的言行,那一步步攻城略地的计算。 她回忆起人生中少数几次的拒绝,被迫克制,都是拜他所赐。 他提的分手,他推开她,他将她拒之门外,他不主动挽留,睡一张床他也能做到泾渭分明,他不碰她…… 所有的所有,回过头清算,可以归类为另一种任凭欲望疯长的逆向操作,他的极端引诱。 那些表面上的“她赢”,都是他乐见其成的“果”。 申屠念不得不认,赵恪真的很会。 他将掳获人心这件事完成得很出色,先是她,然后是荣慈意,白韫,当然还有申屠周正。 他大获全胜。 * 一月底的瑞士,银装素裹的天与地。 每年都是这个时间到达,反而习惯了冷。 申屠念从机场出来,神情恹恹的,她没休息好。 头等舱的舒适程度对得起票价,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里程,她愣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他。 都是那个得不到的吻。 落地,她给他发信息。 不是简单敷衍的一句“到了”,她随手拍了天空,却在稀薄一片的云朵里找到一团心形,发送,好像还不够,鬼使神差跟了一句“想你”。 话已经发出去了。 她看着对话框的那两个字,觉得不像她,太矫情,又火速撤回。 这回换了个更合理更常规的词汇。 她说,晚安。 这是苏黎世的傍晚六点,正好是他那边的凌晨一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