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 大概是有外人在的缘故,心里总有隔阂。 申屠念靠在他左肩闭眼了一阵,半点睡意没有,还是睁开了,她尝试动了动手指,她的手被赵恪握着藏进羽绒服口袋,想抽走很难。 她又扭了扭手腕,动作较之前大了点,正欲挣开十指紧扣的束缚,下一秒又被他追平,重新完好的握住。 说什么陪他眯一会儿,他也没睡。 申屠念把手抽出来,改为挽住他的手臂,脑袋还靠在他肩上。 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输入。 「你身体好虚弱。」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 shuw u2.c om 赵恪看着她敲出这句话。 “嗯?”他质疑,显然是不认。 申屠念又写道:「从前就有一回,你重感冒,请了假连学校都没去,这次又病这么严重,还不是身体虚弱。」 “呵呵。”他面无表情地干笑了两声。 「你每天早起跑步,好像体质也没有变好,万一越跑越虚。」 “住口。” “啊?您是跟我说话吗。” 申屠念没响声,倒是前排的司机会错意接了话茬。 误会,赵恪不自在地咳了声:“没。” 前排司机师傅狐疑地看了看后视镜。 这小伙子神叨叨的,一路自顾自嗯嗯啊啊,说什么“住口”,明明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出声。 别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这大清早的。 司机师傅寒毛倒立,霎时一个激灵,脚踩油门更果断了。 申屠念垂着脑袋,整张脸都快埋进他羽绒服里,只有肩膀不自然地一抖一颤。 憋笑憋的。 赵恪怎么会不知道,手机都笑掉了,落在他腿上,屏幕亮着,那上面满屏的“虚”和“弱”着实刺眼。 他抓起她的手,连着手机,一齐塞进衣服口袋里。 是一眼都不想看了。 直到下了车,他那脸还臭烘烘的,横竖都不对。 申屠念要去扶他,被他一个错手躲开了,她一愣,没等反应过来,又被一个力道钳住。 男人的手臂揽过她的肩,申屠念整个人被动被迫贴着他的胸膛,好紧。 赵恪根本等不及进门,就在屋外,他的身形笼罩下来。 脚下,属于她的那片影子被完完全全覆盖住。 耳畔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线,粗粝中带着几分蛮横。 “进了屋你就知道了我到底虚还是弱。” 只是隔着两层口罩,配上他紊乱的呼吸,还有风灌进嗓子眼的不适,这话的威慑力减了不少,还带着一种病态的破碎感。 又凶又虚弱,叫人发笑,更叫人心疼。 申屠念呆了一秒,又立刻低头,咬住下嘴唇,可不能在这会儿笑出声,真要把他气哭了可怎么办。 * 次日中午。 有人造访,这回登门的是个男的。 人高马大,长得颇有几分匪气,小卷发,半高马尾,要是留一脸络腮胡子,分分钟能占一个山头称王称霸。 差不多这意思。 这是申屠念见到边灏的第一印象。 见到生面孔,她难免陌生。 倒是边灏,见着她没什么惊怪,像认识挺久的一个老朋友。 “嗨,美女。” 还真是自来熟啊。 “……你好。” “自我介绍一下,边灏,赵恪的…球友兼合伙人。” 申屠念懵懵点头,自报家门:“申屠念。” 边灏望了望屋内,没半个人影,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