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寒傲然一笑,“就算先皇要将皇位传位于大皇女,那又怎样?这个江山,还是由朕说了算。朕若不想下台,谁也逼不了宫。” “你,你的意思是,你承认先皇没有传位于你,而是传给大皇女,你中途篡改了遗诏,是不是。”江阁老大声道。 “朕有这个能力,让流国的百姓过得更好,朕与大皇女,都是皇家后裔,谁当皇帝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若不是先皇传位,那便是,来历不明,谋朝篡位,该满门抄斩的。”凌尚书与朝中几个忠义的官员站了出来,义正严词的道,私毫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顾轻寒笑了笑,不以为意,继续道,“几位大人,你们确定不是先皇遗诏,就属谋朝篡位,该满门抄斩?” “没错,我国的律法就是这样。” “可是朕,管辖流国多年,治水患,平瘟疫,解蝗灾,救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更是护佑我流国,安排得当,让强敌不敢进攻来犯,开放国门,让各国前来我朝经商,将商业推向一个巅峰,这些功劳岂是大皇女所能比拟的。” 李尚书叹了一口气,当先道,“陛下,无论您的功劳有多大,如果篡改遗诏,那便是死罪,多少功劳都无法抵挡。您对流国有功,亦有过。身为女皇,强大流国,是陛下的责任,这是无可推卸的,但是瘟疫一案,到目前为止,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虽然这是刑部的责任,但陛下您,身为女皇,瘟疫一案,迟迟没有查出结果,也是罪责难辞,当初瘟疫一案,死的可是数十万百姓啊。” 顾轻寒挑眉,看着口直心快的李尚书,蹙眉。 原以来,开口说这话的人,会是徐老将军的女儿,又或者是朝中的另外几个老顽固,没想到又是这个李尚书。 这个李尚书也算是个忠臣,但是太难缠了,什么话都敢话,每次开口顶她的话,也不怕掉脑袋。 忽然想起,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左相,帝师,还有她,等几个老臣,跪在她的寝宫门口,要求她上朝。当初,就是她,破口大骂,骂她再不上朝,流国就要国破家亡,还骂什么,天道不公,皇道不仁,天要亡流国等等犯上之类的话。 这么一想,顾轻寒似乎也释然了。 老东西,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其它人,她这条小命就要玩完了。 数落陛下的不是,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还是当着她的面,这不是存心找死吗?真想不明白,当初纳兰倾怎么会留她到现在。 不过,她此时说的话,也正应了她的下怀,挑眉,轻轻的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当初瘟疫一案,下毒的人,罪大恶极,必须找出来,让她伏首,否则,愧对那死去的数十万百姓对不对?” “那是自然,无论这个人是谁,上至陛下,下至乞丐,都必须找出来,诛她九族都不为过,故意让貂鼠发生病变,产生瘟疫,毒害十几万百姓,这种罪责,是何等的大。” 顾轻寒摸了摸下巴,赞同道,“李尚书,你说的极是啊,这种人心思歹毒之人,确实该灭了她。不过,朕有一事,想问诸位大臣,如果瘟疫的主谋人是大皇女,你们是不是也要灭大皇女的九族?” 顾轻寒此话一出来,人人变色,交头接耳,互相讨论,诺大祭天台,此起彼付的声音不断。 大皇女脸色一变,沉声道,“皇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瘟疫的主谋是我吗?” “哪里,皇妹不过是做个例子,皇姐这么着急做什么?莫不是,那场瘟疫,真的是大皇姐您做的?” “瘟疫的传染力,人人皆知,轻则一个村,一个镇的人,全部死亡,重则危害到整个流国,甚至整个天下,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有伤天理的事。” “不是你最好,皇妹也不希望,瘟疫一案的主谋人是皇姐。”顾轻寒笑了笑,淡淡道。 两人话说完,祭天台上还在交头接耳,最后还是刑部尚书凌大人站出来,“回陛下,如果瘟疫一案是大皇女的话,那么她必须伏法,才能告慰死去的百姓,以及活着的亲人。大皇女身为皇族,皇族断然不可能九族皆灭,但是满门抄斩,势在必行。” 凌尚书的话一说完,顾轻寒便笑了笑,挑眉看着大皇女,“皇姐,你也听见了,无论是谁,无论是谁,上至陛下,下至乞丐,只要是瘟疫一案的主谋人,都必须伏法,满门抄斩。” “皇妹绕着弯子说了这么多,是想说什么?” “说,瘟疫一案的主谋人,就是皇姐您呀,还有篡改遗诏的主谋人也是皇姐您呀。” 轰…… 祭天台上,又一片轰炸起来。 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大皇女做的? 怎么可能。 大皇女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