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姐非常高兴,真的。但是,我不得不留一些后路了如果有一天,泽凯真的鬼迷心窍,拿我开刀的话,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得为儿子考虑一下未来。” 陈雪菲决心已定,款款的坐在苏北身边,微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忙都可以帮对吗?那么,姐想和你……” “几点了?”苏北屏住呼吸,心里腾腾的乱跳,目光不敢直视陈雪菲。 陈雪菲毕竟是过来人,咯咯的笑起来,捶了他一下说:“我只不过是想让你陪我出去走走,哼哼,我陈雪菲可不是什么上赶着倒贴你的女人。你小子拒绝我一次,我就不会碰第二次壁,除非有一天你想要了我。走吧,跟我出去散散心。” 两人并肩走下楼,虽然是晚上,但航行在公海上的客轮仿若白天,客人们基本上都在宴会厅聚会,或者是各种休闲娱乐的场所玩耍。能上船的,就没有一个穷人,富人们聚在一起,无非就是比拼财产和身边女人的姿色。 陈雪菲心里很堵,肩膀上一件翠绿色的爱马仕披肩滑落在地都全然不知,苏北无奈的替她捡起来,毫无章法的缠在她脖子上。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看着男人替自己缠围巾,陈雪菲非常想抱住他,刚才她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的话,可一颗久经孤寂的心早已经暗暗许给了他。 只不过,陈雪菲结过婚,还比苏北大几岁,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结,不然以她直爽的性格,还怕争不过柳寒烟那个小妮子。 “陈小姐,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一位四十多岁的阔商迎面走来,“这位是?” “苏北,我朋友。”陈雪菲给苏北介绍,开玩笑说,“这就是个土猴子,随便认识一下。” 阔商伸出手和苏北握了握,自我介绍道:“别听陈小姐的,鄙人白振,燕京人,在你们江海东搞搞西串串,企图挣俩小钱,可是你们江海人可是太精明了。” “哈哈,白总,你这是谦虚呢还是谦虚呢,没看错的话,这个赌场就是你捣鼓的吧?”陈雪菲笑道。 白振引领着两人穿过几个赌台,往前面走去,一边吩咐侍应生端一些饮品来。 陈雪菲偷偷告诉苏北,这个白振是个搞投资的,最近一段时间,和盛世地产走得很近,好像和弟弟关系非常不错。 “这老小子很有钱,投资的项目也很多,江海造船厂就有他的股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进军房地产。” 白振?苏北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想到昨天码头上的白少,听林婉清说起过,那个白少能量也非常大,巧合的是白少也是燕京人,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什么关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浓的雪茄烟味儿和红酒的味道,因为赌场里玩牌的大多是一些老板,而且年龄层也比较大,这无可厚非,男人只有到了中年才能确定是否有钱。当然,不管男人怎么老,他们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甚至有人直接送大学泡女大学生。 “苏先生坐,陈小姐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正要跟你打电话呢,我今天手气可是蛮不错的,你可要注意哦。” 略微发福的白振看上去很精神,这种人是滥赌鬼的可能性为零,反而更像个成功人士,甚至可以说是很精致儒雅的绅士,手腕上有一块年代很久远的劳力士,表链磨擦的程度代表着这个人的人生沧桑。 “苏北,你也一起玩两把放松一下吧。” 陈雪菲让荷官兑换了筹码,分给苏北一半。苏北瞅了一眼,最便宜的筹码也是一万的,没说什么,把筹码摞在一旁,点烟的时候,犀利的目光从墙角的几个位置看到了几个针孔摄像头,微小的物体苏北也看不见,不过他在部队这么多年,光靠意识惯性就知道那里有什么。 “今天玩什么,陈小姐,你来定。”白振把她当真贵客一样招待。 “苏北你呢?” “我……我不是来送钱的吗?” 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陈雪菲优雅的撩拨了一下发丝,说:“那就二十一点吧。” 陈雪菲看苏北:“这个会吧?很简单的,自己要的牌点数相加,在二十一点内,点数最大的赢,超过二十一点就爆了。” 苏北不知道陈雪菲是钱多烧的,还是单纯的报复性花钱,不过苏北觉得她更像是在和这个白振斗心机。刚才陈雪菲说过,这个白振和陈泽凯最近成了好朋友,今晚姐弟之间出了这样的心理隔阂,陈雪菲自然要试探对方的态度。 一个气质很清爽的荷官走过来,拿出四副崭新的扑克牌,手法极其熟练的剃掉广告牌,洗牌几次,开始发牌。苏北前两张牌拿到的是张10和3,陈雪菲5和9,而白振是一张q和2,在二十一点玩法中jqk都算做十点。 “白总先叫牌。”黑制服白手套的荷官微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运气不错,才12点,发吧。”白振悠哉悠哉的点燃一支雪茄烟,当荷官送来的牌翻过来时,还是一张2,加起来才14点,距离距离爆牌也还有7个点。 “苏先生,轮到您要牌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