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却刚好看见叶航一双黑得发沉的俊眸里闪过的厌恶之色,一颗心顿时如坠冰寒深渊,方才还嫣红一片的漂亮脸蛋一下子就变成了惨白! 见她不动,叶航眼中厌恶之色更甚,皱眉伸手隔着被子将她发颤的身子往旁边推了一下,另一只手飞快伸到枕头下摸出阿离所送的那个纸符。 将纸符小心放进口袋后,他看也不看床头抱着被子呆若木鸡的刘楚楚,直身拎起自己的行李包,转身离开。 “叶航哥...叶航哥......”刘楚楚望着他的背影哀哀地哭了起来,灯光下,她滴落的泪水分外晶莹,由小到大,她从未哭得那么悲伤,那么绝望过。 可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坠地,也换不来大步离开的冷漠男子的半点怜惜,甚至连追问一句“我究竟是哪里不够好”的机会都不给她。 房门被“砰!”的一声摔关上,她的心也似乎被摔成了碎片。 这么凉的天,她的心却比这天还要凉。 那么多年的魂牵梦萦,那么多年的相思爱慕,那么多年的缠绵等待,本以为是种苦涩,现在回想起来—— 竟都已算是甜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晚了点~~~写得比较匆忙,一会要是看到提示更新勿理,定是我改错字哈 感谢清浅妙妙苡織你们几个的地雷,谢谢!么么哒~~~ ☆、农妇 冷着脸走出酒店后,叶航强忍着脑中阵阵的抽痛和胸口那股说不出又泄不掉的烦闷憋气,连夜离开了市区。 赶到小村时,天还没有亮,只天际露有一丝微光,整个村庄安静得仿佛也在沉睡,叶航沿着田间小路朝山脚小院走去,沿路小溪间有潺潺的流水声,草丛中偶尔传来几声虫叫和蛙鸣,经过农户院门外时,还能听到里面猪的鼾声,而这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却更显得这处的静谧和安然,原本脑袋一直嗡嗡作响的叶航走着走着便觉得心中郁气被散去许多。 刚起床的老伯打开院门看见叶航时楞了一下,半响才想起他是谁,叶航微笑着跟老人家打了招呼以后便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 走到最边那间屋子门口,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包,然后无声无息的靠墙坐下,闭上眼竟就准备这样睡去了。 “嘎吱——”一声,古旧木门突然自行打开,一道清柔声音传来—— “进来罢。” ********** 屋里只亮了一盏小灯,原本睡在床榻上的阿离已拥被坐起,昏暗的灯光照在柔软的被褥上,也照在了她清瘦的身子上。 她穿着一件浅色的棉质罩衫,白日里总是扎上的长发此刻柔顺如瀑般披泄在她身后,昏黄光线下,她搭在棉被上的小手纤柔白皙得好似初冬的第一捧霜雪,她的人,在这黄暖的灯光下也似被染上了一层柔色,不用看清模样,已让人觉得这女孩婉转得好像一朵雨后飘在水面上的柔花。 而她的脸上,几天前还让人惊悚不已半枯半嫩的脸颊如今已恢复了原样,再不见半点苍老痕迹,一眼望去,只见黑发相衬之下,玉靥如雪,唇色如蜜,清丽婉容,仿佛画中之人,美到了极点。 不再是清冽模样的阿离让叶航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他站在门口,傻傻问道,“阿离,你的伤...好了?” 阿离伸出细白手指抚过自己脸颊,朝他浅浅一笑,“嗯。” 这几日内伤渐愈,半边苍老容颜也慢慢恢复了原样,她虽不甚在意自己容貌,但先前那张脸不能露于人前,极不方便,现在倒是不用再包住头脸了。 柔光下她这么浅浅一笑,门口的叶航却觉得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一颗心似有千军万马踏过,擂鼓似的轰隆作响以致有闷痛之感,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喊, 阿离,阿离。 见他呆立门口一动不动,阿离轻声开口,“你怎么不进来?” 叶航惊醒,正要进屋,却闻到熟悉的淡淡冷香,忽的想起先前之事,顿时懊恼,后悔,烦闷,厌恶齐至,只觉得被刘楚楚碰触过的身体各处尽起黏腻之感,极不舒服。 因不愿意带着这样的味道进屋,他朝阿离低声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下到后院,直接用大水缸中的冷水从头到脚将自己冲洗了一遍。 冰凉刺骨的冷水迎头迎面的浇下来,半裸精赤的身体被激出热气,皮肤刺痒无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冲掉他胸口颈间处处暧昧的痕迹。 待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才走进了那间温暖得让他心生静谧的小屋。 看着席地半跪在自己床边,将头伏在她手间,似乎满身都是疲惫的叶航,阿离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怜意。 她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个时候赶过来,也没问他刚才为何那般着急的要先下楼用凉水洗浴,只是用手轻轻抚摩着他还微湿的黑发,轻声道,“睡一会吧。” 听着她的轻柔话语,闻着她身上清新无比的淡香,叶航心中烦闷之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