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哈哈笑起来:“哎,哥,你这袜子怎么穿得不是一个色啊。” 纪翔本就燥,和宣紫一遇见就更没个消停。宣紫刚一看书,他说她是装腔作势学乖宝宝,宣紫一玩手机,他说她是三分钟热度果然不求上进,宣紫一做题目,他说她是大字不识一筐非要挑战极限,宣紫一搁笔,他说她终于原形毕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宣紫苦着脸,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纪翔把她同学挤了,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手搂着她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题目不会吧,哎哟,高等数学啊,这家伙是难啃的骨头啊,你不懂的话,我来教教你呗?” 宣紫好了伤疤忘了疼,真以为纪翔是好人了,小声嘀咕:“那你给我说说呗。” 纪翔却鼻孔朝天:“那你喊我一声好哥哥。” “你好恶心,当自己是韦小宝啊!” “我是不是韦小宝要打问号,但你是小郡主就砧板上钉钉。” 宣紫扭头看他,一脸迷惑:“为什么啊?” 纪翔去按她的鼻子,脸几乎凑上她,“因为你们俩都呆呆蠢蠢呗。” 忽然一支笔扔到了桌面上,在静谧的图书馆里划破防线。纪翔和宣紫都不解地转头来望,安宴笔直地站了起来,眼神隐匿风暴般地直视他们俩。 “还让不让人看书了?”他说着就收拾东西,黑着一张脸挪开椅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纪翔还乐着:“什么少爷脾气,他还火起来了。” 宣紫却起身去追。安宴人高马大,长腿稍一迈就敌过宣紫小跑步,直跟到图书馆外头两人才碰头。 宣紫上前拉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安学长,对不起。” 安宴听到安学长三个字就来火,扭头说:“我和你不是一个系,一工一商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你喊我哪门子的学长。”却看到她没穿外套,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安宴甩手:“你给我进去。” 宣紫可怜巴巴地动了动嘴:“你也进去吧,宿舍多冷啊,我好不容易占到的座位,你一走待会儿就有人过来。我保证我再不闹得你没法看书了,我给我嘴巴上拉个封条你看怎么样?” 她果真两只手堵起嘴,一脸正儿八经,又害怕他跑了,腾出只手来抓着他。安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保证暂时不会离开,脱了外套给她披身上,她一张小脸忽地更红了。 安宴那股无名之火消散许多,看着她头顶柔软的头发,半晌静默后说:“纪翔以后是要出国的你知不知道。” 宣紫一脸茫然。 “这是他父母一早就帮忙规划好的,他不能违抗更不能改变,如果你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好好努力起来追着他一道去。别到时候哭哭啼啼错过机会,感情这东西是经不住时间和距离的。” 宣紫瘪着嘴,两只大眼睛转了转,表情很是奇怪。安宴以为她是提前知晓答案,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咬牙想再说些什么,她忽然很生气地说:“我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纪翔,我为什么要把握机会跟他出国?” 这次轮到安宴表情奇怪了。 宣紫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像孩子争论一天该吃几颗糖那样慎重其事地说:“我喜欢的是你啊!” “……” 年关将近,从泠一早买好机票准备回家探亲。假期开始之前,她决意先去安宴家里拜访。 安宴父母都是地道知识分子,一辈子拿着笔杆子生活。老了老了,儿女尽孝在膝前,吃穿用度全不用人操心,于是做饭家务无一精通。 从泠买菜买肉,整整忙活了半天,做出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安家没人不喜欢她,看到她这么贤惠不娇气,更加夸得不停。 安宴的姐姐安庆怀胎八月,已经休假回来静养,从泠对她的大肚子十万分好奇,坐等安宴回家的间隙一脸好奇地问东问西。 安庆说:“最近一段时期特别活泼,没事爱翻身,还老是踢我。一给他听音乐就更高兴啊,踩着鼓点子闹腾。” 从泠便将手盖在她的孕肚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