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已经很厚道”了?作为先生的学生,不护短也就算了,还各种编排。 “那阁老为何会帮学生?”夙宝询问道。 季云等人亦颇为好奇。 许琛道:“我除了你们四个之外,不是还有一个学生吗?” “您是说卓学兄?”夙宝一脸讶异。 “咦?卓凡为何要为小学弟去说情,他与阁老很熟吗?”孙俊轩问道。 许琛随意回道:“我会知道?或许他特别喜欢关照自己的同窗。” “唔,如此说来,”黄徵笑眼弯弯道,“若是我等有困难,都可请他帮忙?” 许琛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自从入了英书阁以来,我等与卓学弟见面不过两三次,他到底是何人?”孙俊轩看向自家先生,摸着下巴揣测道,“先生对他如此放任自流,难道是因为他的才学已不需要勤学苦读了吗?” “世上有谁能做到不需要勤学苦读即可成才?”许琛瞪了孙俊轩一眼,正色道,“所谓学海无涯,求索不尽。即使天赋过人,亦不可懈怠。” “学生妄言,先生莫怪。”孙俊轩连忙行礼。许琛平时毫无正形,但严肃起来,亦颇有威仪。 夙宝皱眉道:“三位学兄起码还见过卓学兄两三面,夙宝一次也不曾见过。” 季云笑道:“素未谋面,亦愿相助于你,卓学弟若非与你旧识,那便是他本身性格如此。” “无论如何,学生希望能当面向他致谢。”夙宝道,“待他回到英书阁,请先生务必通知学生。” 许琛未应。 季云道:“宝宝不必急,会试即将开始,相信卓兄不会错过的。” 孙俊轩和黄徵一同点头。 孙俊轩笑道:“咱们四人同考,不知谁能更进一步?” 黄徵不在意地说道:“尽力即可。” 季云和孙俊轩却是颇为上心,他们皆是冲着三甲而去的。 夙宝告别先生和几位同窗,回到马车上。 戚夙容见他皱着一张脸,问道:“怎么了?” “先生说此次童生试,卓学兄为我向阁老说了情。”夙宝疑惑道,“卓学兄与我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帮我?” 戚夙容没想到许琛会将此事告诉他,真是多此一举! 她道:“夙宝不必在意,既然承了人家的情,便记在心中,待日后有机会再回报。” “姐姐说的是。”夙宝放开心思,笑道,“夙宝省得了。” 回到家中,戚父戚母又是一番询问。夙宝发现,比起父母的殷殷垂询,姐姐的只言片语更令他受用。他隐隐觉得,姐姐比他想象中更加聪颖慧黠。如此一想,心中对姐姐的孺慕与钦佩又加深了几分。 傍晚,戚夙容独自锁在房中,将平儿给她准备的材料一一摆好,然后从墙后拿出那封密旨和临摹的纸卷。 密旨的材质很好,无可替代,上面的墨迹不容易洗去。她先用牛奶细心地浸染,直到墨汁晕开后,再用米饭蘸黏,慢慢将墨汁吸入米饭中。最后用水将米饭洗去,然后浸入药水中,片刻后,开始一字一字搓揉。 相传有种布料水火不侵,这块黄绸虽不至于水火不侵,但清洗之后,竟然毫无瑕疵,比戚夙容预想中的洁净效果更加好,而且干得很快。 将黄绸晾在架子上,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便干净如新。 戚夙容将它铺展在桌上,然后拿出临摹的纸卷,专注地审读,在脑中不停摹写。 许久后,她深呼一口气,研磨提笔。 她只有一次机会,若是第一次失败,黄绸经过再次清洗,无论质地如何,都有可能出现瑕疵,即便是最不起眼的瑕疵,都有可能成为破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