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我想多了吧,印子还要不?” “你说该不该要?” “我觉得没什么意义,要是留上去,指不定你们俩中间还要出现什么事儿,就别折腾了。” 白征看着远处的眼幽黯了几分,点头,“就听你的,还有,留在这边自己要小心点儿,国际刑警那边还在查我们。” “知道了,早就和一然打好招呼。” “别我前脚一上了飞机,你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何瑞微微蹙眉,站直了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白征倾身过去,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知道犯罪分子都是怎么应对国际刑警的追捕吗?” 何瑞沉思了两秒,眼睛一亮,“你是说?” “嗯。”白征点头,“不过这段时间很危险,低调一点,最好换个地方。” “明白。”何瑞扶着白征的肩膀把人推向门口,“这件事我会办的,你安心度你的假。” “一周就回来。” “行了,都是小事,快走吧。” 何瑞把白征送上车,沉思了一会儿,找来周一然低声说了两句,周一然接连点头,转身跑向车库,随后也开离了这里。 何瑞注视着车辆渐渐远去,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象,看来,是该换个地方了,顺便再留下个‘礼物’在这里。 白征回到京都的时候是中午两点,天有些冷,京都的风还是让在中南亚待久的白征有种刮小刀子的感觉,天上厚实的云层遮挡了阳光,还有些雨夹雪往下落,马路上泛着湿润的水光。 站在机场外的马路边,透过墨镜看着视野前的一切,隐约有些熟悉的画面让他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刚从基地出来,像是一辈子的苦难都累积在了之后的半年时间里,不断的质疑,不断的算计,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谁知道,就是这些执着才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一瞬间的释然,原来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也有很多。 还活着,有着一份说不上满意却也舍不得放手的事业,一个关心的长辈,一个信得过的朋友,还有一个爱人。 得和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联络员把他直接送到曲军的办公室,白征述职完毕,又说了一下与鲁克的现况。 鲁克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不会把底牌一次性亮出来,恐怖组织的情报像是挤牙膏一样的往外面挤,迄今为止送上的最好情报就是一名恐怖组织高层官员的路线图,国安局抓住了这次机会,由军队派三名特种兵在边境埋伏了四天,炸了车,终于活抓了这名官员。 这名高层官员的前期一直在治疗,最近才正式进入审讯阶段,所有人都确信只要撬开了这名官员的嘴,与鲁克这种拖沓冗长的交易就可以终止。 白征不置可否,越和鲁克接触,越觉得这个人求得未必是另外一半的基地组织,或者有更大的目标,所以,就算现在终止了合作,只要他还披着白少的皮一天,早晚还会和鲁克打上交道。 一旦黑可可离开了基地组织,到时候就比比看,谁得手段更狠,后台更硬。 说不上争强斗狠,实在是有一种鲁克早晚要做大的预感,单凭他敢以一名毒贩的身份和一个国家合作,进行这种危险的交易,就能够确认对方的胆大心细和所求之物的困难度。 国安局的参谋们对白征的这个推断没有给出回应,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或许顾虑也很多,白征只能安慰自己,鲁克最多在中东地区蹦跶,大不了又是一个新的恐怖组织,至少十年内他都只能低调行事。 两个人谈到晚饭前,曲军当着白征的面查了一下温晴的行程,国安局的网络可以直接进入海关的系统,国安局已经可以掌控九成以上的人口流动信息,更何况温晴的身份号已经单独提取了出来,几个按钮按下去一目了然。 打开屏幕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温晴的行动信息,曲军疑惑的蹙眉,“看来就算出了那里,她的个人资料也依旧保密,我要换台可以进入军方系统的电脑才行。” 白征掏出手机甩了甩,“干吗那么麻烦?打电话问不就是了?” 曲军愣了一下,懊恼的拍着额头,“是我复杂化了。” 白征抿嘴笑,按下了通话键,沉默半响,低头挂了电话。 “打不通?” 白征点头,“关机了,这个时候可能有事吧。” 曲军想了想,“没事,那就等明天吧,反正你也回来了,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回去休息。” 白征耸肩,只能起了身,他和温晴两个人的时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