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眠的脸色变了,脑子里想到方才两人亲密的姿态,胸腔里腾腾的怒火。 闻瑕尔他倒是敢?温眠自小接触的人也就那几个,当今皇上不可能同她说这些。其他人也就更不可能了。况且刚才话语里她明显是对南疆了解的透彻绝不是偶然听说的情况。 不过,他还真一时半会无法猜透闻瑕尔的目的。江止淮想到这,面色更加不好看了,神色复杂。 “太傅从前同我提过南疆。”温眠用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江止淮轻嗤了一声,面色仍然不太好,上下看了温眠一眼,“你倒是能耐了。” 温眠被他看的心里发虚,冲他笑了笑,眨眨眼,“江侍卫。” 小姑娘眉眼弯弯,梨涡浅浅,举手投足之间足以让人心动。 江止淮眸光深了深,视线落在她身上,哑了声音,“你叫我什么?”声音里改隐隐带着威胁。 温眠心道不好,歪头想了想,“淮世子。” 江止淮依然没应,目光凉凉地看着她,不言而喻。 温眠绞尽脑汁,“江止淮。” 江止淮嗤了一声,撑着桌子向前倾了过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叫的什么。” 温眠莫名感受到了压迫感,干笑了几声,说出了气死人的一句话,“我忘了。”说完还无辜地睁着一双大眼睛。 “你敢忘试试!”江止淮大半个身子倾向她,咬牙切齿道。 离得近了,温眠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香味,让人觉得心安。面前的人端的是世家公子的矜贵,却也偏偏让人觉得生寒。书生模样将军气场不过如此。 视线移开,缓缓落在他撑在桌子上的手,莹白如玉,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知道若是张开手心会看到淡淡的薄茧。 “祈光。”她软了语气唤出了这个久违的名字。 “嗯。”江止淮低低地应了一声,喉咙发出一丝轻笑,他欣喜至极。 江止淮字祈光。 “再加两个字。”江止淮循循善诱。 温眠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微微讶然,作思考的样子,片刻又道,“祈光世子?” 江止淮刚扬起的唇角因着这个称呼垂了下去,抿唇不语,可温眠怎么都觉得目光里透着幽怨… 她微微摇头把这种不切实际的错觉甩走,心里有些不乐意了,本就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姑娘,这几年虽说沉稳了不少,那也是在外人面前。在熟悉的人面前该有的先性子还是有的。“江止淮!” 被唤的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唇角再次掀起了冷笑,“我可记得某人小时候可是一口一个泽善哥哥的。” 温眠不蠢,自然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意思,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看着面前冷冽的男子,所以,他是想要她叫一声祈光哥哥?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对蒋泽善小时候的称呼。 “你手撑得不累?” 江止淮只感觉太阳穴又更疼了,恨不能敲开这姑娘的脑子看看里面都在涨些什么。 “这桌子很冷的。”温眠面露关切,目光落在那莹白如玉的手有些不忍。石桌在夏天是冰凉的令人舒爽,冬天就不一样了,冰冷刺骨。凳子倒是垫了垫子,她自己若是坐在桌子前如非必要不会接触桌子的。他手撑这么久了,真的不冷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