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漓想,或许自己这次不应该去公主府参加百花宴的,如果长公主还是记忆里的那个长公主,她应该还是会敬佩,可是当她对谢雨薇的偏袒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苏心漓觉得,这真的是件挺难接受的事情,因为她,早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苏心漓了。 长公主气恼,“你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吗?” 苏心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我的两个丫鬟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长公主不是和驸马生气,可我实在想不出驸马到底是哪里做错惹怒了长公主,既如此,那定然就是漓儿做错什么了。” “公主!” 驸马想劝,长公主一个眼神杀过来,她立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是公主身份尊贵没错,但是这次,在和定国公府较量的这件事情上,她最大的依仗并没有站在她这一边,甚至隐约纵着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帮着苏心漓,现在,苏小姐这态度,分明是没有和解的意思。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雨儿做的不好,我已经好好训斥过她了,她也已经得到教训了,这次的事情,看在我的面上,你也不要做的太过分了,是不是就这样了了,你要还觉得有气,下回我们还约在这个地方见面,我让雨儿向你赔礼道歉!” 苏心漓静静的听长公主说完,莞尔一笑,“公主当初当众让木姑姑搜我身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定国公府和相府的立场呢?” 她的声音很淡,仿佛只是在问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既然她没有看在她家人的面上,那她为什么要看在她的面子呢,就因为她是公主,简直可笑。 “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所以那玉佩根本就不可能在你身上!” 苏心漓脸上的笑意更浓,那张过分美丽的脸上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坦然,“公主应该是觉得或者说和郡主一样认定那玉佩就在我身上,所以才会当众让我搜我的身,也才会对我和郡主的那个赌约抱着纵容的态度,难道漓儿猜错了吗?” 自己的真实想法被这样毫不客气的戳穿,长公主恼羞成怒,面色更加难看。 “漓儿很好奇,当初长公主抱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您也是上过战场的,难道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凶险吗?定国公府有今日,那是用命和血是拼的,您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公主,郡主再三强调自己的身份,对于这些对你们安定生活做出贡献的大臣,你就半点也不顾及吗?就算您不在意这些,也该顾念着我舅舅甚至是定国公府对你和驸马的成全之情,那块玉佩一旦从我身上搜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公主不要告诉我,您一点也不知道,所以说,您希望那块玉佩从我身上搜出来的那种心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 驸马看向苏心漓,眼神,已经不单单是赞赏,而是钦佩,对她这种直言不讳的勇气的钦佩,这样的话,他也对公主说过,对于这次百花宴上发生的事情,除了觉得愧对苏心漓,愧对程绍伟,愧对定国公府,还有对谢雨薇的恼火,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该有什么样的情绪,他没想到,这样的话,居然从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口中说出,该责怪吗?怪她不自量力,居然敢挑衅一个公主的威严,不,他佩服她的勇气,如果公主追究这件事情,他甚至愿意站在她那一边。 他看向苏心漓,透过那张脸,他似乎看到了公主年轻时的样子,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对于自己坚持的事情,据理力争,从不畏惧什么。 “我会补偿你的!” 长公主这样说,分明就是向苏心漓她们承认,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苏心漓不奇怪,长公主就是那种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的性子,她不会隐藏什么,应该说是不屑。 “怎么补偿?在我被京陵城的权贵从心底里瞧不起的时候,您准备拿什么去改变他们的这种想法呢,不让他们在我背后不屑的议论呢?用您长公主的权势,您真觉得那样的话,就可以阻挡住所有中伤我的流言吗?还是您像今天这样私下找我,用您长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我一个如意郎君,那之后呢?您觉得他们一家会好好对我吗?这样的一个偷儿,还是偷过郡主玉佩的人?他们应该会觉得您将我指给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好好折磨我,还有,那些关心我的家人,他们的心情应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