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的话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一根一根缓缓的刺入温瑜的心头,再连根拔起带出一窜一窜的血珠,鲜血从伤口处滚滚而流,慢而缓却可致人性命。 温瑜单手捂住心口的位置,脸色刷的变的毫无血色,白的如同涂了厚厚的脂粉,无力而惨白。 宽敞明亮的大厅四角立着将头垂的低低的佣人,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更是连动都不敢乱动,空气中流窜着低气压,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处,可以随时将每个人裹在其中。 童欣茹悄悄后退了两步,她没有想到婆婆会突然扯出温瑜的痛楚,对于温瑜和温家的关系为什么僵硬她知道的不多,看眼下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温瑜一意孤行要嫁给骆创才会脱离了骆家,嫁人近三十年都没有娘家人探望,可见当时是被温家扫地出门了。 “噔噔噔”高跟下踏在地上的急促响声打破了短暂的凝静。 林穆脸上还保持着胜利者的笑回身看去,就看到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啪”的脆响加之火辣辣的疼痛感使得林穆的笑凝固在脸上,如同破碎的陶瓷一片一片的往下掉碎片,很快抛离的剩下黑乎乎无法看的内在,泥泞不堪。 童欣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手心下的口型张成了大大的“o”型:童昔冉动手打了林穆?天呐! 童昔冉将温瑜拉在身后,直直的挡在温瑜身前,目光好似要喷出火来。 这个巴掌一点都不轻,童昔冉用了很大的力道,她有信心让林穆一个星期都盯着紫青的半张脸出席她口中所说的宴席聚会! “啊!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林穆回过神来,瞪圆了眼睛扬手就朝着童昔冉的脸打过去。 手在半空中被人架住,抬眸,对上一双冰冷无情泛着冷意的黑眸。 童昔冉手一个用力将林穆给推的踉跄后退,幸亏有童欣茹在她身后扶住了她才免得林穆在挨了一巴掌后摔个狗吃屎。 “打你,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童昔冉一点也不畏惧林穆怒气,学着刚才林穆指着温瑜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林穆,指尖离她很近,仿佛往前送一毫米就能触碰到林穆的鼻尖。 林穆很想将这只手给打到一边,可惜她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刚才那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条胳膊的力度都似被卸掉了,酸软无力还麻麻的很不舒服。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得‘敬’为何意的蠢女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指着我妈?你又凭的是什么?昂?” “我妈是骆家长媳,骆家女人主内,你特么就是得听她的话,我妈说一你若说二那就是不敬!你懂吗?你上小学老师教你尊长吗?哦,对了,想来林二婶如此尊贵的身份是不用尊别人的,嚣张跋扈落在旁人眼中也只会呵呵笑声评价一句,林小姐性子率真,乃年轻女子人的典范吧。” 童昔冉在气头上连脏话都带了出来,她是真的气的不行,本来口头上占了上风被骆子铭带走的时候就有些担心林穆会将怒气发作在温瑜的身上,于是她就让骆子铭先去取车,自己在门外等了会儿。 恰好骆子铭手机响,对她举举手机就朝外走,童昔冉了解,就走到屏风后面,恰好将林穆的话给听了进去,这才恼的对门口一立着的佣人说“别让骆子铭”进来就匆匆往里走。 以至于出现的晚了那么一步,让林穆口中说了一通戳人心窝子的话。 她答应了骆子铭要好好的护着温瑜的,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让温瑜不痛快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让她都别想痛快了。 林穆胸口距离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往肺里戏凉气。 童欣茹蹙起眉头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背,林穆因为气愤将她的手捏的很用力,指甲都掐进了她的肉中。 “还有,请你记住,骆家还真的只有我家子铭名正言顺,怎么着?你不服?不服你也得服!自古都有选取领导者立长立贤,我家子铭既是长又是贤,有资格有资本的,你凭什么指手画脚?不满意?哈,不满意劳烦您请右转直走到尽头然后左转敲门,将不满对着里面坐着的老爷子说出来。怎么?不敢?不敢就闭上你那乱喷粪的嘴,免得喷不出来金子污染了空气还得劳烦一帮子人打扫卫生拖地喷洒消毒液的。” “童昔冉,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你二婶,你敢打我?你打了我你以后在骆家就别想抬起头,传出去后就等着在这个圈子里被人唾弃被人骂吧!” 林穆终于忍受不住,疯了般对着童昔冉嚎。 “哈?你是我二婶怎么了?我老公是骆世纪坛的ceo,我水涨船高不行啊?你打你,用身份压人是不是?你老公官大还是我老公官大?肯定我是老公了,那你是个什么东西?昂?全职太太?嚯,老娘好得还是童氏财团的董事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