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了他一眼,嫌弃地道:“你是谁小弟?我可没这么老,有你这么大的小弟。我最小的弟弟才三岁!” “余姑娘,余姑娘……你别生气嘛!‘小弟’这个称呼,是我敢当你手下的意思,你指哪打哪,小弟绝对服从!”宁东欢很狗腿地往前面凑了凑,那谄媚的姿态,让宁东澜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只当没这个丢脸的弟弟。 余小草忙伸出手挡住他,道:“免了,我可不敢拿荣国公府上的三公子当小弟使唤。不过,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个建议。” “您说,您请说!”宁东欢恨不得把余小草当财神爷一样供着,点头哈腰的样子,十足一副谄媚的奴才样。 余小草不忍直视,咧一下嘴,道:“京中不是有斗蛐蛐、斗鸡的场所吗?你不自诩家中养了不少凶猛的猎犬吗?你可以训练一些斗犬出来,搞个斗狗场。每天安排几场斗狗比赛,让人下注。或者每隔一段时间,搞个神犬挑战赛……” 余小草越说,宁东欢的眼睛就越亮,最后竟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是啊,要论猛犬京中谁能比得过他宁三少?训练斗犬,对他来说真的不是难事儿。虽说民间也有斗狗的游戏,但都是小打小闹,不成规模。如果他能把这些志同道合之士,全都集合在一起,搞个高大上的斗狗场,赚钱绝对不是问题! 接着,小草又传授他一些暗箱操作的事宜。例如,有些狗狗看上去高大威猛,看起来胜算很高的样子,再开出高赔率什么的,吸引人都投它的注。再用个看起来很普通,其实很凶猛的犬类当它的对手。这么一来,赚钱的自然就是他这个“庄家”了! 对于这些,宁东欢自然知道的不比小草少,他越想越觉得可行。不久以后,斗狗游戏在京中风靡,而宁东欢的斗狗场人头攒动,场场爆满。宁三少赚了个满钵金,这是后话。 且说一行人踏着晚霞的余晖,行至京城城门处时,遇到一队马车,瞧着好像是官宦人家的家眷,光运送行李的马车,就有十几辆,而且还有著名的镖局护送。 车队中一辆精致中透出几分雅致的马车,在小草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一只纤纤素手,从车内伸出,拨开绣着缠枝青莲亭亭枝蔓的车帘,一个柔美宛若清泉叮咚、琴弦拨动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表哥……” 表哥?余小草朝着宁氏兄弟看了一眼,难道是他们家的亲戚述职归京?这俩货难道没得到什么消息? 正在犹疑之中,一个绝美的少女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她一袭浅色镶银丝边儿的罗裙,浅藕色纱裙缠绕腰间,外披一件月白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那双含着笑意,纯真而懵懂的眼眸,泛着黑珍珠般的光泽,眼神清澈得如同万年冰川下的溪水,不染一丝时间的尘埃。纤长浓密挺翘的睫毛,如两排小扇子般微微翘起,粉嫩的唇泛着晶莹的淡粉色,勾起唯美的弧度。那发髻边清雅的玉兰,垂下轻盈的璎珞,随着晚风一摇一摆,仿佛能够摇进人心灵深处。这么清新婉丽的容貌,这样天真不杂尘垢的笑容,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美得宛若步入凡尘的仙子。就连身为同性的小草,都忍不住被她的美所惊叹。 那双纤尘不染的明眸,在接触到朱俊阳冷漠梳理的目光后,委屈地黯淡下来,绝美少女轻轻咬着嘴唇,神色黯然的模样,让所有雄性动物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小黑:胡说,本狼就没有那感觉!!作者君一脚将它踢开!) “表哥,你不记得灵儿了吗?小时候,你别人都不理睬,只爱跟灵儿一块儿玩的呀!”小姑娘眼神一刻也不离朱俊阳,那神情让人神不住怜惜。 马车中传来一个略显威严的女声:“灵儿,那时候你才五六岁,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你表哥当然认不出你了。阳儿,多年不见,你母妃还好吗?” 望着马车中跟母妃有几分相似的容颜,朱俊阳恍然明了,这是姨妈一家归京了。前些日子,母妃似乎提过一嘴,后来他出京办差,一忙起来早忘到脑后去了。 “姨母,外甥昨日夜半时分归京,不知姨母今日抵达,多有怠慢,见谅。”朱俊阳恍惚记得这十来年,姨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