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马上不服气地道:“这时节本来就不是移植果树的季节,大多数能成活已经不错了,有那么一两株死亡的,也不稀奇。余大人,我们这些人都是皇上派过来的,不能这么平白地遭人怀疑!” 余小草嘴角的冷笑更深了,徐徐地道:“冷管事,庄子的内部人员,又不单单指你们这些管事,不是还有数百佃户吗?你这么激烈地跳出来,未免有做贼心虚之嫌!” “你……我冷方从太上皇在位时,就替皇上管着庄子,现在一把年纪了,还要遭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冷嘲热讽!这口气,我忍不下去!”这冷方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胡子有些花白,脸上白胖没有多少皱纹,一看上去不像常年驻守庄子的,倒像养尊处优的老太爷。 余小草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丝毫不跟他客气地道:“你也知道你一把年纪了?您老劳苦功高,该是到了退休荣养的时候了!本官下次进宫的时候,会在皇上耳边提那么一句,过了五十岁实在不适合从事田间劳作喽……” “你……”冷方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又不敢再说什么。人家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每月都有机会进宫面圣。他算什么,不过是皇庄上的一个小小的副手而已。小丫头要是真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恐怕这皇庄上他是甭想呆了! 冷管事软了下来,余小草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不管是在座的各位,还是庄子上的佃户,背后使坏是绝对容不得的!这次,下手的是我种的果树,那是不是下次就要拿皇庄上的试验田开刀了?” “余大人,你这么说未免有失公允。且不说这些果树,是不是人为原因。就说试验田吧,一旦出了问题,我们这些人都跑不掉。谁会干这损人害己的事?”说话的是一个叫周扬的管事,年纪不大,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在庄子上人缘不错。 余小草似笑非笑,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我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娃子,总管皇庄的事宜,让有些人不服气。皇庄要是出事了,皇上首先问责的,自然是我这个农事官了。至于你们,可以用‘一切听令于人’来推掉大多数的过错。到皇上对我失去信心的时候,那么压了你们一头的我,还能待在这个位子上吗?说不定,此时已经有人计划着,如何赶走或者除掉我这个绊脚石喽!” “一派胡言,你有证据吗?这不过是你的臆测而已!”冷方气哼哼地来了一句。 “到底是不是我的臆测,某些人心中有数!看来,本官还是太仁慈了,觉得大家都是庄子上经年的老人,对这儿多少有些感情了。所以皇上说我可以随时任免庄上人员时,也没舍得动你们这些人。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余小草叹了口气,对汪管事道:“汪管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在三日之内,将这个害群之马找出来。要不然……我只有未雨绸缪,上奏皇上,换掉庄子上的所有人员了!” 在她说出皇上赋予她任免庄上管事人员权利的时候,除了汪管事外,所有人都有些慌了。要知道,皇上是非常重视皇庄试验田的,要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足草,所以皇庄上的待遇,比其他皇室的庄子要高上许多。皇庄上的一个小管事,不比宫里总管太监的待遇差。更不要说,有时候还能从中捞点好处了。 谁都不愿意被捋了管事的职位,放弃优厚的待遇。汪管事刚打算入手去查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拨人过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向汪管事坦白。 其实,拔后山果树苗的事,不过是周扬私下里给余小草个教训而已。这周扬年虽不大,心气比较高,平日里凭着几分钻营,在皇庄混得如鱼得水。可余小草空降庄子后,什么都得听命于她。刚来就使唤庄子里的管事干活儿,还是跟那些佃户一起,干体力活。 私下里,管事们都怨声载道,常常聚在一起,数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通。当余小草抽调庄子上的佃户,在后山种果树的时候,他们都打听到这果树是那小丫头私有的。 明目张胆地调用皇庄上的资源,替自己谋福利。这小丫头也太大胆了吧?周扬咋舌之余,看到后山果树长势良好后,心中十分不爽,就琢磨着给这丫头设个绊子,让她吃个暗亏。就在某天夜晚,带了几个心腹,把种下的果树拔了,又重新栽回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