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场一夜情,那男人的一切竟让人这么留恋。 「」 顾怀之摇了摇头,强制将昨夜光景自脑海驱赶,忍痛把戒指挤入了左手无名指。 这戒指的戒围太小,每次总勒得她难受。 但她也从未想过要和邵仕强提起,就像她从未想过要在将来的某一天里挽着他的手,和他走教堂的红地毯,让他的姓名在她的馀生里留下记号。 她不爱他,一点也不。 都说女人是情感动物,顾怀之也不例外。 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对象结婚,她做不来,也不想要在这件事上听命于父母的安排。 # 入夜后,气温骤降,寒风萧瑟。 白色房车驶入社区车道,在尽头的别墅前停下,顾怀之下了车,身着一袭墨绿色的丝质长洋装,肩上披着驼色的毛呢大衣,一如许芝兰在讯息里交代的,庄重一些。 她将车落锁,循着门前的石阶越过前院,摸出钥匙开了门。 一入门,许芝兰已经在玄关迎接。「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现在都几点了?」 带着明显责备的质问塞入耳膜,顾怀之心下一阵烦躁,「系上临时召开教务会议,结束之后就从学校赶来了,对不起。」她淡声解释,也道了歉。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教务会议,而是她在来的路上碰上车祸现场造成的壅塞,所以才迟到了十分鐘,但这个理由不会被接受,所以她也只能拿工作当名目。 工作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正当理由。 「赶快进来!邵总长和夫人等你很久了!待会进去,记得和你爸道歉,听见没?」听见这席解释,许芝兰没再着墨,只是催促她赶紧进屋。 眼看菜都上齐了,她这个主角却迟迟不现身,着实让丈夫作为东道主的面子掛不住。 「知道了。」 顾怀之换了鞋,走入饭厅,唇边扬着合宜的浅淡弧度,先是向作客的邵伯钦及彭杏雅说了抱歉,「邵总长、邵夫人,不好意思,临时有公事耽搁,让您们久等了。」 尔后,她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顾森,再次致歉:「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顾森沉着脸,没说话。 「没事,工作重要,不用道歉的。」彭杏雅柔声打了圆场。 「是啊怀之,不用觉得抱歉。一路开车过来,一定累了吧?」邵伯钦接话,语落,冷横了还坐在位置上的儿子一眼,「仕强,还不替怀之拉椅子?」 闻言,邵仕强立刻起身,绕过桌边,拉开对座的餐椅,勾唇道:「怀之,请坐。」 顾怀之回以微笑,优雅入座。 表面上,她的笑是在回应邵仕强的绅士体贴。 心底下,她却是想起了昨夜翻云覆雨之际,男人附靠在她耳边,哑着声,反覆喊了一遍又一遍。 「顾怀之。」 「看着我,顾怀之。」 光是听见他这样喊她的名字,就足以让她感受到自骨子深处漫漶而出的颤动,化骨的麻慄渗入血液,传递至身体每一寸细胞,最终匯集于下身与他紧密交合之处,随着他沉潜的律动,涌流不止。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问起他的名字。 因为她也想像他一样,在他俯首任她以亲吻描摹五官时,在耳边喊着他的名,让他体会她所体会到的,既羞耻又愉悦,同时还漫着几分温柔的快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