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也够了,实在不敢想这件事真是这样...真有个事儿,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把赵莺莺手烫伤的前前后后给说了一次,王婆子听的咂舌头。摆摆手道:“侄媳妇的怀疑是应当的,这件事或许是冤枉人了。但若是没有冤枉呢?谁敢在家里养这样的丫头,你这想法才是对的。说到底,世上没几个人‘舍己为人’。” 说着又叹:“如今的小姑娘确实不得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心肠了,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信?你说你外甥女月娥的事情还说不准,那我这里就是准准的了。我后院有十多个女孩子,加上丫头婆子师傅之类,只怕有三十人了。这女人一多啊,是非就多。互相之间因为嫉妒、不合之类的缘故互相陷害、耍心眼儿,我看着厉害着呢。” 只不过王婆子根本没有纠正这种风气的意思,只要这些女孩子并没有给另一个女孩子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对于王婆子来说,这些女孩子都是用来换钱的,要是有所损害,那岂不是价值大跌? 女孩子们似乎也知道王婆子的这个规矩,竟然从来没有踩到过这条线。 这王氏感叹了一回,王婆子又吩咐小红去拿自家的药膏,已经另外一瓶玉容膏:“这烫伤膏是我那不争气的常用的。你知道的,他手下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总要打生打死。各种各样的伤药膏子最好用!你拿去给莺姐儿用。” 等到小红把一大一小两个瓶子的膏子拿来了,她指着大一些的瓷瓶道:“这里头是苏州来的玉容膏,要做粉儿胭脂的,还是苏州杭州的为先!这玉容膏里面多放了好多珍珠粉,听说是个海上方,保养皮肤十分好!等莺姐儿烫伤好了就给她使这个,她那双手瞧着就有福气,伤了多可惜!” 赵莺莺那双手保养的好,再加上她的手指纤长而有肉,若是带上玉镯子,翡翠戒指之类的,真显得富贵又福气——完全就是那些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手!而且肉肉的,老人家喜欢的不得了! 王婆子还想过送她一个翡翠镯子,翡翠的价格并不高,远远比不上玉。但是她要送的那个翡翠镯子水头十足,绿艳艳的,也算是好东西了。赵莺莺一眼看出来这才不是王婆子口中的小玩意,便推辞着拒了。 王婆子这一回又感叹起来:“上次那镯子莺姐儿她又不收......这次送一些玉容膏,你可不许打推辞。” 玉容膏虽贵,但是相比珠宝首饰之类,那又便宜的不得了了。王氏晓得这个道理,也知道玉容膏算是普通的人情往来。便没有推拒,三言两语之后就接下了东西:“莺姐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是喜欢她。要我说你们就该严厉一些,她如今可不是有些被宠坏了!” 王婆子瞪了王氏一眼:“瞎说,你婶子我见过的小姑娘何其多,像莺姐儿那样懂事的,至今没见过第二个。你就回去偷偷笑吧,笑不死你呢!” 王氏笑着回去了,先到赵莺莺的屋子,给她这两瓶膏子:“这是你王姨婆给的,小的那个是烫伤膏,比家里的有效验,今天换药的时候用这个。大的那个是玉容膏,等你烫伤好了就每日抹一些,可别留疤了。” 其实那样的烫伤基本不会留疤,赵莺莺也不是那种容易长疤的。只不过这就是做长辈的担心了,赵莺莺自然不会拒绝。从善如流之后收下东西。 到了这里,王氏依旧没有走。而是迟疑了一会儿道:“以后你躲着一些月娥,别和她单独呆在一起。若是真要打照面,也是一家人一起的时候,知不知道?” 她既然怀疑曾月娥对赵莺莺做过一些什么,那么自然不会觉得这种事情仅此一回。若是她还接着下手,那显然是对赵莺莺下手更有可能,所以警示赵莺莺就十分有必要了。 赵莺莺对此没有丝毫意外,笑着点点头就算是了。 她也不该有任何意外的,上辈子生活的地方让她养成了很大的警觉性。当时立刻就有感觉,倒不是曾月娥是不是故意的。那一瞬间哪能想那么清楚,只不过分辨善意和恶意的话,一瞬间就够了。 只不过她不说而已——就像王氏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一样,赵莺莺基本上也有这个顾虑。王氏还是长辈呢,她一个小姑娘更不能开口了。她能做的只是让赵芹芹以后不要凑到曾月娥那里,至于她自己,那更不用提。 对于保护自己这件事,她向来是很上心的。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