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敢怒不敢言,师父兼老板对于他这种小伙计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面对付老板他没有任何反驳的勇气。只得飞快点头,一溜烟就跑进去办事去了。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正和其他几个小工把一袋袋石灰搬出来。 王大略看了看石灰的成色,对赵吉点了点头,然后付出了七十两银子的余款。 石灰被搬上了王大雇来的骡车,然后两人就一起去了瓦窑那边。中间经过也差不多,只不过瓦窑老板可比石灰窑老板豁达的多。 “您眼光好,当时就看准了砖瓦能赚钱,这是您的本事,这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当时因为您的缘故,我多定了柴炭——这两日柴炭价格还没有下来呢!我已经比别的瓦窑主走在前头了。” 前头连绵不绝的雨水导致了柴木湿润,要等几日彻底晒干才能有农户挑来卖柴。至于说木炭,没有木柴送来,烧炭工也没办法开工啊。所以这几日的柴炭价格格外贵,偏偏石灰窑、瓦窑、砖窑等都等着这些开窑,也就不过的贵不贵了。 反正他们的东西如今也卖的贵,所以依旧大有赚头。 等到赵吉和王大带着运货的车往回走,东西卸在了王大租下的一处仓库。王大给赵吉算账:“赵三哥是一百两银子的石灰,二百二十多两的瓦片。如今这些石灰一般能卖多一倍的价钱出来,也就是二百两上下。二百二十多两的瓦片,我看看,也能卖三百五十两左右。赵三哥,这账你说对不对。” 赵吉也不是两眼一抹黑来的,来之前他确实打听过价钱。知道王大说的一点不错,因此一直点头。 王大也嗯了一声,接着道:“那就是这样,总共能卖五百五十两。五百五十两减去我借给赵三哥的二百三十两,那就是三百二十两银子。这些货物归我,三百二十两银子归赵三哥。” 话是这样说没错,赵吉却不认,赶紧道:“可是那是卖给个人的价格,要是这样的数量一起接过去,怎么也不能开到这个价——王大哥你还是要把东西卖出去的吧?总不能让你白白忙活一场啊。” 王大挥挥手道:“都说了是一般的价格了,你这些瓦片和石灰质量很好,不是一些小窑口出来的货色。我认识的人多,卖的出高价,哪里会白忙活。倒是我还要谢你,让我轻松赚了这样一笔呢!” 赵吉哪里会认他这话,王大的话或许是真的,但是他认识能开高价的大人物是他自己的本事,这又不是给赵吉出这么多钱的理由。于是这样两个左右推辞,最后没得办法了,王大多收了赵吉二十两银子,算作中人钱。 这个数字也实在不多,但是王大再不肯多收,赵吉也没有办法。 赵吉谢了又谢,忙忙地请王大去大街上酒楼吃席面——这些大酒楼上的席面有好的,也有一般的。若真是好的,几十两银子一席不是没有。赵吉没有那个闲钱,只能请王大吃上普通的。 不过普通的席面也只不过是在这些大酒楼罢了,实际上也是鸡鸭鱼肉都有,十碗十盘的菜色摆出来,二十个碗碟摆上来,把桌面摆的满满当当。最后还上了一回清茶和精致点心,五两银子可没白花——没错,就是这样一桌菜花掉了五两银子,足够扬州的普通人家过上一季了。 赵吉现在一下赚了一些钱,但是他也不会轻易吃这种席面。只不过这一次是请王大吃饭,又有谢谢他的意思,自然不能寒酸了。 赵吉回家的时候就带着二百九十五两银子,乐呵呵地把钱交给王氏,然后告诉她账到底是怎么算的。 王氏小心的把几个大元宝摸了又摸,摩挲着道:“这可好了!家里又有钱了,在不必发愁银钱上的事情了——这些石灰和瓦片总共花了有一百两银子不到,现在你带回家二百九十五两银子,那就是净赚了二百两!” 王氏心里喜滋滋的,把属于赵莺莺的那一份银子放开,家里依旧还剩下二百两银子左右。她和赵吉成亲至今,还没有一起看过这许多银子呢! 心里计算几个孩子的开销,特别是赵蓉蓉的嫁妆,悄声与赵吉道:“有这些钱,蓉姐儿的嫁妆再不用愁了!咱们先给蓉姐儿买一台织机,她没事的时候就做下勤加练习,等到出嫁的时候正好带去夫家。” 赵吉立刻赞同的点头:“这个是不能少,还有打家具的事情。这事情托付给蓉姐儿她大伯。她大伯的手艺一般,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也用不上那等繁复的家具,还是实用为上!到时候大哥给侄女儿打嫁妆,那还能不用心?” 这一点王氏也没有反对,毕竟这种事情不照顾自家人,到哪里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而且蓉姐儿她大伯确实是个老实人,给侄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