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门卫朝他们喊:“你们都毕业了,怎么还三天两天回来啊!?” 那年的东洲一中好像额外安静,高二还没有开始补课,高温袭来,空气热得密不透气,他和几个男生打累了,索性躺在树影斑斑的水泥地,听着树梢蝉鸣宛转悠长……他眼睛碰到晃下来的阳光,心情是难以形容的烦躁。 高考结束了,时间和心思好像也一块放空了。 白天高温打球,深夜梦靥,醒来已经是湿濡一片,然后整个人更空了,又好像有什么从他身体里冲破出去。 那年到北京上学,他选择和许多老同学一块结伴坐火车到北京,在一群还算面熟的同学里,他找不到想找的那张脸。他和另一个男生睡在软卧包厢里,对面是一对情侣,夜里男人爬下来,随后响起女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他直接拉开包厢门出来,从同学那里借来一支烟,第一次吸烟,他被自己满嘴的烟草味呛出了眼泪。有些事明明与他无关,它就是存在他记忆里,从那以后,他一直觉得那事挺恶心的。 性对十九岁的他来说,是盛夏,是蝉鸣,是隔壁班陆珈。 然后他发现,性也可以是火车这种,不合时宜的乱来。 其实,那时候他真没觉得陆珈很重要,他和她真算起来只是隔壁班同学,感情从不会莫名其妙炽热起来。只是那个不重要的人,那么多年来,偏偏成了他青春记忆里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不重要,却也是不可替代…… 徐嘉修捧起陆珈的后脑,低头吻她,啃咬着,唇齿相依着。身体深处的火烧得愈来愈烈,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盛夏,心里住进了一只蝉,吱吱依依地叫嚣着。 “嗯嗯……”少许轻吟从陆珈唇里逃逸出来,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显得格外婉转动听。 徐嘉修开始进入,缓慢而坚定,一点点挤进那个小小的地方,渴望将自己冲进去、挤进去……然后怎么挤不进去了? 陆珈缓缓睁开眼,只见徐嘉修脸颊绯红,高挺的鼻子冒出了细汗,薄薄的一层。 怎么办! 徐嘉修并不想陆珈注意到刚刚的细节,继续啃咬她,就像一只温驯的大狼狗一样,转移她注意力,身下继续努力挺|进,又小小挪进了半分。 然后就卡住了,就像异物半个头卡在那里,陆珈都要哭了,身子本能往后躲,然后有人好不容易进去的半分,又出来了。 那么亲密的交融和离开,他和她都有明显的感觉,心情和身体都微微发震。 徐嘉修又说起动人情话,像是安抚,他不停叫她陆珈,陆宝贝,还叫她小阎王。陆珈心底柔软,情愫一股股冒出来,徐嘉修再次吻住她,舌头狂热地闯了进来,他在唇齿间模糊发声问她:“陆珈……你怕不怕疼……嗯?”怕不怕? 他要做什么?这个时候陆珈不愿意打退堂鼓,所以说:“……还好。” 徐嘉修深深看着她,没说话,然后就是一个勇猛的挺身,不容拒绝,全部贯入。 她去!一个瞬间,陆珈疼得眼泪直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呜呜,去他的徐败坏! …… 夜越来越沉,后半夜下起了阵雨,淅淅沥沥地拍着卧室的落地窗。这个时节就是多雨水,外面的雨声显得室内格外安静缱绻。陆珈靠在徐嘉修怀里,她和他都没有睡着,明明两人很累很困了,还是在这夜里说起了小话。 徐嘉修摸着她的头发,问她高考那年暑假怎么都不住学校公寓。 谁暑假还住学校啊。陆珈想起高考的暑假,她从海南旅游回来,她去奶奶家,外婆家,黑了瘦了,好像还长高了一厘米,之后老陆那位嫁到北京的堂姐,热情邀请她先过去适应环境,她就先走了。 大学好多事物都让人新鲜,偶尔她还是会想起在另一所高校的徐嘉修。她想过几次找他,就像找其他老乡老同学一样。当时她又想到他已经拒绝了她,根本不喜欢她,所以就算了吧,不要打扰他了。喜欢过的心情是不变的,很快知道他又要出国,她是真替他开心;在她眼里,徐嘉修一直很厉害,她以喜欢过他为荣,不一定所有喜欢的都要属于自己;何况来到更大的地方读书,她也不那么出众了,漂亮姑娘和有才情的女孩都很多,她只是东洲一中的小阎王而已。 陆珈微微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满满都是浓情蜜语。真好,她还是得到了最好的、最喜欢的他。 第二天,陆珈在柔软的大床醒来,眯了眯眼,徐嘉修还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男人秀气浓密的睫毛真像女孩子呀。过了会,一只手突然将她抱住,快速翻了一个身。 他已经醒了?! 徐嘉修要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