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当初闹得很大。顾晓山向家人出柜,闹得满城风雨,搬出本宅,缘起都是顾晓山这个「初恋男友」穆初桐。后来,穆初桐就在顾老爷的「资助」下出国创业,这段恋情便划下了句号。 穆初桐当年还不是如此俗艳的,小麻雀似的,灰扑扑的,长得也很清秀,气质干净却又有些小家子气。没想到现在变成了火烈鸟。韧子偷偷跟着走了几步,却见穆初桐走到另一条廊上。廊上还站着一个高大男子,韧子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顾晓山吗? 顾晓山见穆初桐来了,脸上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淡淡地和他说两句,便和他一起转身进了包厢。 「what the f~ck?」韧子心里已经在骂脏话了。 然而,一会儿他又看见徐芸芸在包厢里进出,招呼服务生,可见穆初桐和顾晓山不是单独相处,韧子的心才好受了一丢丢。 韧子心里却还是极不痛快的,只是出来久了,就有人发信息问他哪儿去了。他也只得先回小楼台,但也没了和大家伙起哄的心思,径自回到二楼高台上。那两个高管及女秘书都不知哪儿去了,只剩下叔敬仪在二楼笑吟吟地等着他。 韧子便问:「他们人呢?」 叔敬仪便笑道:「大约是找你去了。」 韧子笑笑:「唉,我喝多了两杯,有些晕,一时没找着路回来。」 叔敬仪也以为韧子说的是真的。他没想到韧子撞见了穆初桐。叔敬仪便按照计划那样说:「你知道穆初桐么?」 「嗯?」韧子一个激灵,酒全醒了,「啊……穆初桐,我知道,好像……好像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定义,又断不肯说出「顾晓山初恋男友」这几个字来,一时间就大舌头起来。 叔敬仪笑笑:「我想你一定知道!他不就是顾晓山的大学同学么!」 「是啊!大学同学,大学同学!」韧子终于想到一个比较好说出口的定义,「可不是么!怎么了?」 叔敬仪便道:「他和顾晓山关系很好吧?」 「呵呵,很好。」韧子难得地发出了一声冷笑,听见自己的语气如此冰冷,韧子自己都吓了一跳。 叔敬仪也笑了,眯起眼睛来,眼角细纹又深了些:「我想也是。当年穆初桐出国创业,还有顾老爷的资助呢。只是没想到他还真的成功了,现在算是衣锦还乡了。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他也来了富贵园吃饭,既然那么巧,咱们要不要和他喝一杯?」 韧子听了就觉得尴尬,摆摆手:「那可不用了。我也困了,想回家睡觉。」 叔敬仪原本想带韧子去撞见「穆初桐与顾晓山共进晚餐」现场的,可既然韧子坚持不去,叔敬仪也不好强求,不然倒显得太刻意了。 司机送了韧子回郁家本宅。一路上,韧子都是心烦意乱的,根本没法好好思考。等他回到了郁家,便见宅子里灯火通明的,客厅那儿灯光也亮着。韧子便问管家说:「家里来了客人吗?」 管家笑着回答:「没什么,郁老爷想念大少爷了,就叫了大少爷和智先生回家吃饭。刚刚大少爷去看报告了,智先生就在厅子里和老爷说话。」 韧子笑道:「老爸一开始还说不待见阿宣呢,现在倒挺喜欢他的了。」 管家心想:还不是多谢了顾晓山这个「狐媚子」衬托得智宣「品行高洁」。 智宣也渐渐摸透了和郁老爷相处的套路,他发现郁老爷其实还挺好伺候的,顺毛摸、闭眼吹就差不多了。郁老爷听说韧子回来了,便带着智宣一起来见他,见韧子一身酒气的,又教训道:「整天要么就是被勾留着夜不归宿,回来了又是满身酒气的,像什么样子!那么多年的家教全忘干净了?」 韧子原本就心神不宁,现在又被训斥,便又露出怯相。智宣见状,便笑着解释说:「今天韧总一整天都在公司总结海滨展会项目相关事宜,下班了就带着下属们一起去庆功了。我都听说了,大家都说他好,赏罚分明,能够鼓舞士气。」 郁老爷闻言一怔:「真的?」 韧子便委屈地说:「当然是真的,我的打卡记录和餐饮发票都在呢。」 郁老爷笑道:「不错嘛,还知道打卡和开发票。」 这话也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反正韧子听得是挺不舒服的,结合着今天遇见穆初桐的事情来,便更不愉快,心情不好全写在脸上。郁老爷便说:「现在越长大倒是越娇气了!说你两句不得了?我这样你受不了,以后要到顾家那儿去见长辈,也是这样?」 韧子听了这话,一愣一愣的:「见长辈?」 郁老爷便道:「可不是么!你和顾家那小子胡闹吗?难道不得多去看望人家的长辈?你的顾世伯,表面笑嘻嘻,实际上也不是特别好相处的主儿。你做他的『贤侄』时,他固然和蔼。若说要当他的家人,就知道他的严厉了!你难道没听说,顾家那两个娃娃8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