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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花好月圆时


    今天的长信年会办得异常盛大,这是柏雁声全面掌握长信以来的首个年会,年会在着名的思麓公馆举办,柏雁声穿一身烟灰色女士西装,妆容利落干净,在众人或期盼或畏惧或倾慕的眼神中发言,整场年会中需要柏雁声本人参与的环节并不太多,主要是她本人也做了在今后逐渐在荧幕上消失的打算。

    在一系列的活动后,《财经周刊》的新主编拥有一次珍贵专访柏雁声十五分钟的机会,新主编很年轻,性别男,名叫季踪,人脉极广,是《财经周刊》的老总花重金从国外挖回来的,访问柏雁声时风度翩翩,很容易叫人生出好感。

    快结束时,他问一句貌似和采访主题毫不相关的一个问题,他说:“柏总,据我所知,小柏总和Gamp;I实验室的江砚池先生并没有参加此次的长信年会,请问这是由于什么原因呢?”

    季踪的询问并非没有道理,如今的柏望果手里控制着长信百分之十的股份,而江砚池之于Gamp;I实验室的重要性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要知道,Gamp;I实验室虽然是入狱的李家经手的项目,但确实也是长信今年非常惹眼的一项成果。

    这两个人,无论哪个人都不该缺席长信的年会,在年会宣布开始之初,他们两位没有出现在他们该在的位置上时,就已经引起下边人的讨论了。

    说得无非还是那些套话,比如柏雁声手段了得,是天生的资本家,又比如有近距离同柏总讲过一句话的人出来猎奇地说,同柏总对话时就想在接触某种凶猛的草原动物。

    总之,许多人都认为,小柏总柏望果即便是拥有长信百分之十的股份,但同柏雁声比起来,还是像被雪豹压在手掌之下的羚羊,除了被咬断脖子,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江砚池,大家对他的评价倒是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他是脑子里装了知识的高档情人,比起暖床更大的功效是他专业上的能力,可惜碰到了柏雁声这样敲碎骨头还要吸髓的女魔头,因此从生理到精神都被她控制得死固。还有另一些人则持有截然不同的观点,他们认为江砚池会成功地成为柏雁声的最后一任,以柏雁声的性格,能容忍情人在长信最核心的实验中工作,那就已经是她表明了一种态度,再次,前段时间酒会的开场舞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踪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脑子里已经预设出了无数的答案,他以为柏雁声会四两拨千斤地带过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又或者会直截了当地表示她不知情,但是柏雁声在完全没有思考的情况下,说出了一个让他太过惊讶的答案。

    “家政都放了年假,他们两个自告奋勇要提前预习,做一顿像样的年夜饭,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他们正在包饺子。”

    “看来小柏总和江先生相处得很好,希望您结束后会吃到一顿满意的晚餐。柏总,是否建议我问一句私人话题?”

    “十五分钟还没到,当然可以。”

    “对您而言,江砚池先生和您从前交往的对象相比,有何不同?”

    柏雁声沉默了叁秒,思麓公馆的这间奢华会客室似乎与她一同陷入沉默,静得似乎能听到窗外腊梅花开的声音。

    而后,她微微笑着说:“他对我来说,是类似家人的角色,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也带给我很多。”

    季踪愣住了,这个评价太高太亲密,他下意识地反问:“您确定吗?”

    在思麓公馆特有的红木暗纹墙前,柏雁声轻声道:“时间会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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