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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的话,一定不舍得咬你的呀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她就看到柏雁声肩膀上浅浅的牙印。

    其实那印子真的已经非常非常浅了,不盯着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但钟心放在柏雁声身上的注意力无疑的可怕的。

    她以为那是柏雁声的新男友留下的,心里的醋海快翻涌出海啸来。

    不仅是江砚迟,柏雁声身边所有的年轻男人都会被钟心格外关注,她谨慎地防止他们中任何一个会成为柏雁声男友的可能,因此江砚迟上了柏雁声穿的第一天,钟心就拿到了他的资料。

    孤儿院长大,T大博士在读,Gamp;I实验室徐教授的助手,一个靠着读书从乌鸦变凤凰的男人,虽然俊俏,但钟心没把他放在眼里,她几乎可以预料这个江砚迟以后的轨迹,靠着柏雁声更上一层楼,然后娶妻生子,过他以为的上等生活。

    钟心开解自己,就把他当成柏雁声无聊时的玩具。

    但是现在他在柏雁声肩膀上留下了痕迹,钟心非常的不高兴,她不认为江砚迟有资格对柏雁声做出这种类似划定归属地似的动物行为。

    如果她是男孩儿,柏雁声一定会喜欢自己的,钟心一直这么想。

    她摸了摸柏雁声白皙的肩,闷闷不乐地同她说:“柏雁声,你闻到我身上的醋味了吗?”

    柏雁声被她逗笑了:“心心,别闹。”

    钟心用脸颊蹭了蹭柏雁声,十分委屈地说:“要是我的话,肯定舍不得咬你的呀。”

    *

    从柏雁声去找钟心后,柏望果就开始闷闷不乐,他不喜欢到钟家来,也不喜欢钟家从上到下都显得和柏雁声很熟的样子,讨厌差一点和他姐姐结婚的钟进寒,也讨厌真把他姐姐当小妈的钟心。

    前厅里的宾客逐渐多了起来,有眼熟的人过来同柏望果打招呼,他一向不喜欢应酬这些事,礼貌的问了好就不怎么理人了,那些少爷小姐从前还试图和他搭上关系,自从柏邵去世柏雁声掌管长信之后,也就和他勉强维持个见面点头的关系,背地里倒是极尽嘲笑。

    柏望果乐得清静,他随手端起一杯香槟,往人少的下沉式露台里走,这露台很大,整体被做成一个大扇形沙发的模样,中间种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现下正开着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遍布的影影绰绰的灯光与月辉互相配合着,愈加显得这露台典雅幽静。

    可香槟还没喝两口,柏望果就又被人找上门来,是李凯。

    李凯个子矮,长相敦厚老实,是属于那种让人看着就像好长辈的模样,他笑呵呵地走到柏望果面前,说:“望果,好久不见了,最近顺利吗,李叔比较忙,也没能替你父亲关心关心你。”

    柏望果再怎么不参与长信运营,但也知道姐姐和李家的那些明争暗斗,闻言也只是礼貌客气的回了句:“谢谢李董,我过得很好。”

    李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都怪我没能在公司的事情上帮帮你,你才和李叔这么生分,你的小时候我总抱你呢,我跟柏邵还说过结娃娃亲的事儿...”

    这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李凯对于柏望果失去长信股份继承权的事情表示惋惜,并愿意和他以姻亲为纽带结成统一战线。

    柏望果被香槟杯放下,顺手理了理领结,微笑着反击:“我年纪小,不懂李董在说什么,先走一步了。”

    刚出露台,柏望果还没来得及把被李凯骚扰的坏情绪扔掉,迎面就又来了两个让他很不喜欢的人。

    广越国际的老总沉知行和他夫人。沉知行和柏邵是故交好友,柏邵在世的时候经常同他鬼混在一起,沉知行夫人乔佩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同柏雁声的母亲莫晓璇似乎是闺中密友,所以她极其讨厌柏望果,到了每次见到他都要一顿数落的地步。

    “柏二公子。”乔佩端着假笑走过来,张嘴就是挑刺:“柏二公子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见到长辈也不知道叫人。”

    柏望果压住脾气,转头叫人:“沉总,沉夫人,抱歉了,我近视,看不清。”

    “眼睛不好使啊,难怪柏邵死了也不给...”

    沉知行拽住夫人的手腕,劝道:“好了,少说两句,今天是钟老过寿。”

    乔佩一把甩过沉知行的手,眉眼凌厉的瞪他:“每次我说这小杂种你都要打断,怎么着,难不成是你儿子啊!”

    她声音大,沉知行生怕被别人注意到,紧张的汗都快滴下来了,乔佩好像还没够似的,刚要张嘴继续,就又被人打断了。

    是柏雁声,她身后还跟着个名叫钟心的小尾巴。

    “乔姨。”柏雁声站到柏望果身边,把他微微的往自己身后推,是一种保护的姿态,她对乔佩笑了笑,继续道:“钟老已经在里边了,大好日子还是不要叫他老人家不高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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