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还不如不想。你呀,总是把有的没的想太多,自己给自己找事。喏,有空的话不如去找本佛经抄抄,练字的同时还能当作祈福。” 段蕴深以为然。 于是当天刚一回宫,她便支使何弃疗去弘文馆那边给她搜罗一些佛经,特别交待要那种能祈福的、寓意好的、赞美世界的、积极向上的,末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文字不可过于生僻佶屈聱牙。 一串要求列出来,这轻松的差事立刻就变得不轻松了。 何弃疗本想捞清尘同他一道去,然而左右寻了一转却怎么也不见清尘人影,最后他只得放弃了这想法,认命地去了。 。*。*。 他找不见清尘是正常的,因为当天从二王爷府回宫之后,清尘没过多久便又出了宫。 说来也巧,段蕴一直以来都是规规矩矩窝在皇宫里,偷溜出宫的机会实则是不多的。 可就是这么偶尔一次的偷溜,回回还都能让人撞见。 上回去兴善大街被段清晏撞个正着,这回虽然没被段清晏本人瞧见,却是让在外办事的韩易给撞见了。 确切来说,韩易并没有直接看到段蕴本人,而是偶然发现了清尘的行踪,不过这两者实则没什么区别,看见清尘他便知道段蕴就在附近了。 十之八/九是小皇帝出宫了,韩易这么一推断,便传了封密信把清尘从宫里召了出来。 这密信一到手,清尘就忙不迭地出发了,行动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麻利。 原因就在于,这回召她前去的地点,竟然是在段清晏的府邸。 归为他的麾下已经有不短时日,私下里的会面也有了好几次,可多半见面都是在天香阁或迎宾楼之类的地方,段清晏的私宅她从未踏进过。 那会是怎样一个地方?段清晏日日夜夜生活的所在。 清尘揣着忐忑不安的少女心迈进了王府大门,并且如愿以偿地进到了段清晏的书房。 有些出乎意料,相比于表面上的精致讲究,段清晏的书房居然是简单得不能更简单。 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一张朴实无华的桌子,桌面上除了笔墨纸砚几本书一张地图外就再无他物。 整个书房一共只有三把椅子,除桌椅之外屋子里还有一个盛放茶壶与杯盏的小几,再然后这里就只剩下四面墙壁了,四面没有挂任何装饰之物的墙壁。 冬日里天气冷得很,段清晏随行的马车里都铺上了厚实的毛毯,甚至还安置有取暖装置,然而这间书房却秉承了艰苦朴素的精神,连地毯都没有,更别说是地龙了。 清尘此前跟着段蕴去过安正则的相府,相府与并不华丽的二王爷府相比都算是简单,而段清晏这里,居然比之相府还要简单…… 简单到甚至说是寒酸也不为过。 她那点讶异全摆在了脸上,被段清晏一眼看穿,“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妥?” 清尘实话实说,“只是……没想到王爷这里的布置会如此简单。” 段清晏笑笑,“看来在你眼里,本王该是奢华的做派?” “此前确有猜想,既是王爷的住处,总该有几分与众不同才是。” “你说得对。”段清晏点点头,弄得清尘一愣,抬头见他接着道,“孤的住处自然不能少了风度。然而这里,也毕竟不是孤的久居之地。” 果然,段清晏还是那个段清晏,雄心壮志永远隐藏在骨血里,只在不经意间泄露处冰山一角。 清尘心中下意识地叹了声,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同往日一样把段蕴这几天的日常描述了一遍,在说到抄佛经那段时看见段清晏明显地笑了一下,清尘心头一酸,忙别过视线去不再看他。 “辛苦你了,”段清晏温言慰问了下,片刻后又突然唤了句,“清尘……” 段清晏甚少叫她名字,而这一声唤得更是前所未有的动听,清尘闻言当下便愣了神。 “王爷……” 段清晏脸上带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摸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暖炉出来。 他将那漂亮的小玩意往桌面上一搁,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往前一推,示意清尘拿去。 “这是?” 那暖炉尺寸小巧,上面的雕花也是姑娘家用的样式,一看便知道这不是段清晏的东西。 “送你。”段清晏粲然一笑,对着她颔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