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社稷还需要您来守卫哪,朝里的老狐狸们还需要您修理呢,想篡位的老狼们还需要您收拾咧,您可不能就这么躺床上一睡了之啥都不管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段蕴的双唇似乎闭得更紧了。 杜仲再接再厉地劝说:“陛下开开口吧,这药不苦,真的一点儿都不哭……哦不,只有一点点苦,或者您觉得苦得稍微多了那么点,可也不是很多、不是太苦。能忍受,绝对能忍受……陛下您张开嘴啊!您让微臣怎么半才好哪……” 安正则忍不住打断他,“行了你这么说也没有用。这药很苦?” 杜仲正准备说“是”,忽地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哄骗段蕴,为了欺君之罪不被立刻揭穿,他赶忙闭了嘴,改为点头。 “怎么不加点糖进去?” “加糖影响药效。” 安正则理解地点了点头,温声细语对段蕴道,“陛下,良药苦口啊。” 杜仲也在边上说,“是啊是啊,都是微臣跑了半个明安城给您找的药啊。” 床上之人毫不领情,段蕴似乎在梦里和他们对话,“太苦,不、不要……” 杜仲端着那碗可怕的汤药一筹莫展,“陛下似乎很抗拒。” 安正则手一伸,神情间略有些认真,像是刚刚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把药给我。” “安相要做什么?”杜仲一边递给他一边道,“您别尝了是真的很苦,下官自己配的方子自己煎的药,我还能不清楚么……” 他话音未落,安正则已经灌了一大口下去。 杜仲瞠目结舌,结巴着说,“下官、下官不是说了不用尝了么……” 安正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将药碗递给杜仲,俯下/身对准段蕴的唇就吻了下去。 眼前这一幕太具有视觉冲击性,直接把杜仲给看得傻掉了,他眼睛都顾不上眨一下,手里端的药碗“叭哒”一斜,差点没把药汁给洒出来。 安正则旁若无人,手指轻轻捏住段蕴的下颔再稍一用力,使得她的小嘴不得已张开。 药汁从安正则的口中慢慢被渡到段蕴哪里,他极有耐心,慢慢让那药汁充满了段蕴的口腔。 实在是太苦,段蕴下意识想躲,可惜她正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后退也无从逃脱。安正则的动作还稍稍带了些力道,压在她唇上像是黏上去的,简直无计相回避。 她被这动作弄得不舒服,内心深处又好奇是什么正控制着自己,迷迷糊糊地就睁开了眼睛。 安正则本就在一边渡药一边观察她是否醒过来,于是那一瞬间,四目相对。 和段蕴纯净懵懂的目光对上,安正则无疑是慌乱的。 多年禁/忌的感情、不敢说出口的话语、看不到希望的苦涩,与眼前借喂药之由而肌肤相亲的美妙相融合,复杂又浓郁的各种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可以体会得到。 安正则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右侧脑袋稍微一偏,半束的墨发顺从地倾泻下来,倏然阻隔了杜仲呆若木鸡的视线。 药已经全部渡到段蕴口中,安正则却不舍得放开,轻轻用自己的唇摩/擦着段蕴的。 这力道变得柔软之后,即便在细微的小动作也被放大,直至产生无限的缠/绵与缱绻。 紧接着唇齿相接,段蕴口中每一处地方都留下了安正则的印迹。 苦涩的汤药在无意识间被她慢慢吞咽了下去,口腔中药材的气息逐渐消散,一丝一丝地被侵入了另一种味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