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正则呢?” “回陛下,首辅大人一早发现这情况,就着人处理去了。” 段蕴哼哼,“怎么没人叫朕?他一个人要怎么处理?” “安相说,陛下昨日累着了,这烦心的事情还是等陛下自己醒了之后,再行禀告。” “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朕!朕怎么说也是大理国的皇上啊。” 清尘声音小下去一分,“陛下,安相他说,这事情即便告诉了您,也没有什么意义……” 告诉陛下,陛下也不能做什么,告诉您这又是何必呢?所以陛下还是睡觉吧。 段蕴无话可说,她好像确实做不了什么。 可还是报了一丝希望,“清尘方才,是想来告诉朕这事的对吧?” “对,”清尘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事实,“因为首辅大人他说,如果陛下快到午时还未起床,那便把陛下叫醒。” “为啥要叫朕,不是说朕起床了也没用吗?” “首辅大人说,要叫陛下起床用早膳。他说,早膳是很重要的,陛下早上一定要吃点东西,对、对身体好。” 知道真相的段蕴眼泪掉下来。 。*。*。 她于是很听话地用了早膳,还吃得比较丰盛,营养搭配,健康全面。 段蕴平日早晨的饭量不大,往往稍微吃些就不大动筷子了。 今日却吃了不少,她一边烦闷一边又只能发呆,不知不觉往嘴里送了好多东西也没觉出撑,一直到肚子塞不下。 饭后她决定出门。 一方面是看看这“上天”给她的“警示”到底是个怎样的异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嗯,消食。 尽管之前已经做了些心理准备,但当她走到园子里,还是触目惊心了一下。 满园姹紫嫣红,关不住的春/色,一夜间悉数败落。 花瓣几乎都落了,而且残得挺是彻底,是零落成泥的那种感觉,并不似鲜花的叶瓣飘落。 花枝也蔫了下去,无力地倒在泥土中,一枝压着一枝,重重叠叠,满是凄凉意。 正是应了一句,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2) 这次第,和前两日的百花齐放相较,委实,差别大了些。 段蕴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去观察那残花。 虽然多数掉落的花瓣已经蔫软下去,空气中仍是浮着淡淡的馨香气息。 她从满地残枝中拈出一枝,依稀可辨得出,那枝正是来自源州的花种,凰棠。 “清尘,朕怎么觉得,园中虽然依旧满满是凰棠的暗香,可是这香味,似乎与前日不同了。” ☆、第17章 前之车犹可鉴 “奴婢,也觉得。” “是不是花败了之后,香味便有变化……”段蕴喃喃着试图解释。 “陛下,”清尘手痒地想去扯她衣角,“我们还是回去吧。” “做什么要回去?” “总觉得这里不太吉利似的。” 段蕴斜睨她一眼,“怎么,你也觉得是凶兆了?” “没,只是、只是直觉寝殿要安全些。” “那我们便快些回去好了。”段蕴也有些心虚。 这样离奇的事情她也没怎么遇到过,况且这时安正则也不在,何弃疗自从那天被派出去找杜仲,都两天了还没回来。 毕竟是在行宫,和明安城守卫森严的皇宫比起来,很难让她安心。 “安相怎么还没有回来?”段蕴这话已经问了五遍。 “奴婢不知。”清尘这话也已经回答了五遍。 “朕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用再说了。” 那你还问?清尘腹诽。 “朕是自言自语。” 清尘:“……”陛下果然无所不知。 不知道是不是被段蕴念叨的效果,到午饭时间,安正则长袍染着微尘,回来了。 段蕴一见他进来,简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一块红烧肉咬了一半,便被决绝地扔在了碟子里。 “安相——” 安正则带进来微微一丝残花的香气,衣角也有些褶皱,“陛下,快些用了午膳,回宫吧。” “好。”段蕴忙不迭地答应着,对安正则说这话完全有了心理准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