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们都放下了心中的巨石。袭击陈观的那些匪人也纷纷落了网。 不过,这事也给了陈觐一个教训,从这以后,他对陈观的管束比以前严多了。一直到过年,李竹都没再见过他。期间,她还收到陈家送来的谢礼:一麻袋玉米种子,几本字帖,两本书。 隔了几天,李竹想起来,打开字帖练字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一个巨大的“谢”字,写得龙飞凤舞,银钩铁画,颇有功力,不知这是兄弟两人谁的手笔? 小白一直没回来,华叔说,如今陈观在家养伤,无聊得很,就想让小白陪他玩几天。 过了五六天,小白才被送回来。李竹赫然发现,它比走时肥了一圈,毛也白得发亮。身上还香喷喷的。 “小白你过得好吗?想不想我?”李竹抱着它问道。 “汪汪,过得不太好,地方太小,天天被关在屋里,还有人嫌弃我脏。” 不用说名字,李竹也知道是谁在嫌弃小白。 “谁给你熏得香香?” “汪汪,那个讨厌的大公的,他嫌我,还让我天天洗澡,洗牙,我再也不去他家。” 李竹无语,这种人洁癖人狗共愤,也蛮拼的。她再次为他将来的妻子默哀。 秋去冬来。穆长倩和陈观的事基本已经定下来了。陈家父母也写了信来,让陈觐在这里下定就是,等到明年即可完婚,然后再回京城。 李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杨墨,杨墨显得十分平静,似乎早有预料。他的目光幽深,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半晌,方缓缓说道:“阿竹,不必担心我,她就算是我少年时的一个梦吧。” 李竹也不由得也跟着伤感起来,她说道:“我猜长倩应该不是因为你的家世问题,你人很好,可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李竹怕表哥钻了牛角尖。把一切问题都归结到自己的穷上,然后变得愤世嫉俗。 杨墨了然一笑:“阿竹无需担心,我不是那种人。我总不能因为人家看不上我就恨人家。” 两人都笑了。 笑容在杨墨脸上渐渐消逝,他的脸上重新笼上一层伤感和恍惚:“我有时想起咱们四人一起划船赏荷的情景,仿佛觉得过了很久似的。” 李竹没有接话。 临近冬日,正是媒婆们大显身手之时。 杨家也有不少媒婆上门询问。 李大姑的心思又开始活动了。 巧合的是,上次跟杨墨没成的那个胡三娘也仍待字闺中。 听那意思,那胡三娘对杨墨似乎仍有些念念不忘。 李竹很快就见到了胡三娘。 胡三娘有个亲戚在杨家集,她来串亲,来李竹家里买条鱼去亲戚家。 李三姐也知道她和杨墨的过往,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出来看。 李竹也暗暗打量着胡三娘,这姑娘长着一张银盆大脸,大眼睛厚嘴唇,虽不十分秀丽,但也颇为端庄大方。身材高挑丰满。她这种长相和身材,正是婆婆们十分欣赏的那种类型。胡三娘说话也十分爽朗干脆。李三姐拉着她聊了一会儿天,两人倒说得十分投机。 胡三娘买了鱼,便提着离开了。李三姐还送了一程。她回来时笑着说道:“路过大姑家时,她的眼睛直往里头瞟。我猜她心里头还惦记着阿墨。” 等到大姑回家时,李三姐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她。李大姑不觉也有了想法。要她说,她前年就看上了这个姑娘,不料杨墨死活不愿意。她打算再试探一下儿子的想法。 杨墨的亲事还没解决,李竹家却又迎来了一个让人意料不到的亲戚。 那就是李二姐。 李二姐带着她的丈夫,手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流着长鼻涕的脏兮兮的小男孩。 这夫妻两人衣裳破旧面容憔悴。李二姐跟以前相比,更黑些也更瘦些,颧骨突出,一张脸显出些刻薄相。而那个男人,中等身量,瘦长脸,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一瞧就让人心生不喜。不得不说,这两人挺有夫妻相。怪不得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二姐抱着孩子,惊讶地打量着两个妹妹。这两人真是今非昔比,李竹今日身穿一件簇新的翠色袄,下系一条同色裙子,头上还插着白玉簪子。李三姐穿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