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姐起初没想到,这么一提,她也觉得像。 “那媒婆只说那户人家姓周,先头娘子生病去了,那人年纪比我大几岁,家中只有两个闺女,十分乖巧。婆婆精明能干。” 李竹冷笑:“这么一听还真像,婆婆精明能干,不能干能逼死儿媳妇吗?” 李三姐道:“反正我也没应。找借口回绝了便是。” 隔天,李三姐再回来时,就告诉李竹,她料得没错,就是那家。是张文打听的。李三姐自然是拒绝了,这样的人家谁个敢嫁? 没过两天,李竹去县城办事。小白和大黄也跟上了。 李竹要进的地方有的不让带狗,李竹只好把小白和大黄放到饭庄门口。 等她回来时,就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蹲在小白身边嘟嘟囔馕地跟它说话。她见了李竹多少有些怕人,怯生生地看着她。 李竹以为是哪个食客带的孩子,就朝她笑笑,嘱咐她不要乱跑,就进去了。 李竹进去时,就看到靠墙上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位食客,面前放着两盘菜半壶酒,边吃边往里瞟着。此人长得还算周正,但总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而张文则是像防贼似的时不时地盯着这人。 李竹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再出来时,那小女孩子仍然蹲在原地,对着小白嘀咕,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李竹就随口问道:“小妹妹,你家大人呢?你怎么不进去吃饭呀?” 小女孩摇头:“我不去,我害怕爹爹。我好想我娘。”说着嘴一扁,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李竹有些着慌,赶紧劝她,别她家大人来了,说自己弄哭人家孩子就不好了。 李竹正在好声哄劝,就听见头顶一声怒吼:“作死的东西,你好好地乱哭什么!” 李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走上前来,一脚把小女孩子踹倒在地,李竹吃了一惊,小白也怒了,窜上去就着那人的腿就是一口。那人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李竹顾不上去看他,赶紧上前去扶小女孩,小女孩的额头磕了一个大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愣是没哭出来。 这个动静引起了其他食管还有张文的注意,不多一会儿门口就围了不少人。 李竹向人说明了原委,其实不用她说,有人也看到了那人打孩子。 起初还有人义愤填膺,但当人们知道那个男子是孩子的爹时,也没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李竹这也看清,打孩子的人正是方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他此时正坐在地上抱着腿嚎叫:“这谁的狗不拴好,我的腿要断了,赶紧扶我去医馆。” 李竹冷声问道:“你是周家村的?” 男子一脸愕然,随即点了点头:“我是。” 就在这时,小女孩低着头走到男子面前,小声说道:“爹,你不要怪姐姐和狗狗,我以后再不乱说话了,我们回家吧。” 李竹又问那男子:“你妻子是不是刚去不久?” 男子再次一怔,不过,他似乎很不愿意提这个问题,冲着李竹瞪眼:“你谁啊你,问东问西的,我家的事关你屁事?” 李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她走过去压低声音说道:“你女儿方才跟我说,她娘亲有时会回来看看她和姐姐过得好不好。” 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阵慌乱和恐惧,也顾不得跟李竹计较,一骨碌爬起来,冲张虎说道:“小二,结帐吧。” 张虎飞快地报了个数目。男子摸出一把铜钱塞到张文手里,想了想又多加一文:“这是赏你的。”说罢,他粗鲁地拽着小女孩大步离开了。 众人议论了几声,纷纷折回座位,继续吃饭。 小白汪汪叫了两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