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干了。不是菜园子被浇,就是田地被锄。李竹觉得自己捡到一个田螺小伙子。 而她一边接受着蔡青春天般的温暖,一边又得应付着蔡家人如秋风一样的冷淡。在这两种状态中摇摆挣扎。 且说这日,清河县隆福街的小吃一条街上,来了一个黑胖妇人,妇人在一家摊子买了几个馒头,顺便向人打听消息。 “哎,大妹子啊,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说,看我认不认得。” “是个姑娘,名叫李竹,以前卖卤肉的。” 那卖馒头的大婶笑道:“哎哟,你这可算问对人了。这个阿竹姑娘,我熟得很。她呀……”大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 那黑胖妇人又道:“那她现在在哪儿?还在县城吗?” 大婶摇头:“她家不卖卤肉了,人家发达了,现下她大姑开着一家饭铺,生意老火了。听说这个阿竹姑娘,最近要跟她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叫什么蔡青的,要定亲了。那小伙子长得可俊了……” 黑胖妇人神色一僵,又确认了一遍:“要定亲了,这消息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就是听说男方家不大乐意。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都是听人说的。对了,你要找她就去杨家饭庄,离这不远。” “那多谢大妹子,再给我来十个馒头,我带回去给我家那口子吃。” “好咧。”卖馒头的大婶十分高兴。 黑胖妇人付了钱,揣着馒头快步离开。她走到街边一个庄稼汉子打扮的男人面前,低声说道:“大头领让咱打听的人有消息了,那个姑娘快定亲了。打听清楚了?” “清楚了。” 那男子道:“那还愣什么,赶紧回去告诉大头领。” 两人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此时的南屋山一片忙乱,很多男男女女走来走去,或是忙着收拾东西,或是在擦拭兵器。大船已经准备好,他们这几日就要离开南屋山去济川府。 黑胖妇人和她丈夫进来,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 宁希迈。 宁希迈听罢,面沉似水,双眼闪烁着两簇怒火,他啪地一拳,狠狠地捶打在桌上,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她想的结果! 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旁边有知道此事的亲随附和道:“大头领,小弟早就说过,看上了直接抢上山便是。这女人就不能给她好脸。” 宁希迈背着手在议事厅转来转去。愤怒、嫉妒、不甘、恼火各种情绪一齐向他心头涌来。 “难道我竟连那个小白脸都比不过?”这个念头让宁希迈最终下了决心。 “告诉船夫,今晚天黑开船,拐进芦苇荡,在杨家停靠两刻钟。”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从外面进来的黄玉说道:“大哥,不可涉险。陈觐那个匹夫正盯着咱们呢。若是去杨家集,被他逮个正着怎么办?” 宁希迈扬手打断黄玉,语气坚定:“不,这件事我要亲自去办。顺便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厚地道的小白脸。” 县衙里。 陈觐也下了一道命令,他点齐几百官兵,分成水陆两军,一路埋伏在南屋山到大清河渡口的必经之路,一路伪装成渔民,在水上巡逻监视。 黄昏时分,绚丽的晚霞染红了西方天际。李竹早早吃过晚饭,带着小白大黄在树林里进行每日例行的散步。 她刚走进果林,就看见一袭青衫的蔡青,正站一树桃花下看着她笑。 “阿竹。”他雀跃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蔡青从怀中拿出一幅画,借着天光,让李竹观看:“你看,这是我新画的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