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住了?” “记住了。可为什么呀?”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知道多了没好处。你只要晓得,日后有个万一,她能想办法保住这里的道统。”xin 鲜 中 文 网 论-坛。整。理 “咦?” 有个蠢徒弟可真是愁人呐!张真人大口喘着气:“你现在风光,全因圣上。一旦龙驭上宾,因今上崇道而不满的人,呵呵……不要看现在好些高官勋贵捧着你,那是因为今上,真要遭了难,你看有谁会冒着公愤来救你?” 好像……还真没什么人。 张灵远认清了事实,老实地说:“弟子明白了。” 话音才落,外头响起了瑶芳的笑声。张灵远摸了摸后脖子:邪门儿。 瑶芳心里快急疯了,还是将戏演完,敲了门,先跟观主寒暄。进了房,见老神仙这般样子,笑脸也挂不住了:“您这是怎么了?”关心一回张真人身体,她眼中的忧色更重。姜长焕也抑郁了起来。 张真人笑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了?道法自然,该死就死。” 张灵远忍不住放声大哭,瑶芳亦落泪,张真人摆手道:“我还没死呢,别哭。红蛋?你姐姐生了?男孩女孩儿?” 瑶芳擦擦眼泪,将红蛋取出来给他:“是个姑娘,可漂亮了。我来跟师兄讨寄名符的。” 张真人道:“那正好,他昨天快要被吓死了,你们知道外头有消息没有?” 瑶芳赧然:“二郎与我说了,我们……” 张真人道:“好了好了,不要说生份的话了。你们知道什么,说吧。” 姜长焕又做了一回解说员,经过了一天,他打探的消息更加翔实了——元和帝是真的病了,又累又气,索性并无大碍,只是要静养数日。王庶人已死,元和帝醒过来,头一件事就是批示王庶人的礼仪——肯定不会附葬帝陵,仪式也绝对不会大,就是个八品宫人的礼仪。宫中一切照旧。但是王庶人在宫外的弟弟却被抓进了锦衣卫关着,审讯得知,他和他姐姐的沟通……也是用的那一套密码。 观主最关心的是:“难道施魇镇的是她?” 姜长焕谨慎地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是陛下亲自审问的。” 张真人道:“与本观无关就好,你去取寄名符,拿回来给丫头。丫头陪我说说话儿,小郎君也留下,老道是喝不着你们的喜酒啦,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瑶芳见观主要走,忙说:“您洗把脸,别叫人看出什么来。圣上回过味儿来,容易疑神疑鬼,头天烧了人,第二天满面泪痕的,不大好。” 观主乖乖照她说的去做。 看着徒弟走了,张真人才说:“老道果然不曾看错过人,那件事情,不要告诉他。” 姜长焕一口答允:“却有一件难事,王才是重活了一回的,她觉得,我们与以前她知道的不大一样,譬如晚辈,她就说没晚辈这么个人,说家兄是附逆的……这个,委实骇人听闻……” 张真人问瑶芳:“你怎么说?” 瑶芳道:“我们本来也是来借个地方好说话的,想来想去,就您这里最隐秘了,并不敢劳烦您老。我的意思,今上多疑,贸然跑去剖白,在他那里就是心虚。师兄不知道最好,他只会说我很开心送红蛋来了。我想着,总是要打消今上的疑虑才好。” 张真人含笑着,又对姜长焕挤挤眼睛,姜长焕撇一撇嘴:“这怕是不容易的。” 瑶芳道:“不容易也得做。何况只要摸清了他的想法,也是极容易的。我爹在家乡的时候就想要续弦了,可惜没成,我给搅黄了。那人本该是我继母的,却给那位江西道御史做了填房。” 姜长焕问道:“这有什么用?” “给她一个机会,是要跟着个永远不得中进士抑郁而终的男人,还是跟个进士出身,清流言官?” “推到她头上?” 瑶芳反问道:“推什么呢?” “呃,又不能直接跟圣上说,那就是暗示了吧。正好,我哥哥很想与叶国公家结亲,我陪我娘去宫里跟娘娘说一声儿,也不为过吧?也不是背后议论你娘家的事儿,就是顺口一提,这才显得正常么。唔,柳氏不肯做你继母,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