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贵妃能有这么多年的圣宠,绝不只因为她傻,元和帝生气了,她立时收声,委委屈抽着鼻子,一个字也不多说。元和帝大约也觉得贺敬文很麻烦,想收拾他,又没理由,想将他调任,一时又寻不着个好去处——毕竟是忠臣。气闷地甩袖走了:“宣姜正清来见!” 他没找姜长焕,直接叫了姜长焕他爹,希望将这件事情内部解决了。 与此同时,姜长焕已经熟门熟路地到了宫门口,核了腰牌,求见叶皇后了。 宫里一场闹剧,叶皇后已经知悉,正百无聊赖,问宫女小楼:“嫂子是这么讲的?” 小楼道:“是。国公也相中了二郎的哥哥,只是夫人还有疑虑,怕他用情太深,反而耽误了咱们家姐儿。” 叶皇后道:“二郎的哥哥是有前程,然则京中有前程的少年也只他一个,单为这个,就要孩子冒险,也不值得。且看二郎的哥哥是个什么意思吧。那也该是个有主见的人,倒不怕有人抢先,他的主意,旁人抢不走。” 小楼笑道:“还是娘娘圣明。” 叶皇后笑着摇头:“外面是谁?” 外面小宦官道:“是二郎求见。” 叶皇后道:“他也忒仔细了。”命传进来。 姜长焕一进来,就一脸委屈相儿,可怜巴巴叫了一声:“娘娘。” 叶皇后好气又好笑:“过来,我看看,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姜长焕一颗大头凑了过来:“御医看了,破不了相,我还留着脸娶媳妇儿呢。是有另一件事儿。”一五一十将吴贵妃那里要简氏入宫的事儿说了。 前头争立储争得那般厉害,没见叶皇后生气,这一回却将她冒犯了:“呸!她好大的脸面!贺敬文要参,就随他参,出不了事儿!这不是乱命是什么?” 姜长焕道:“娘娘又生气了,生气不好。我本来不想来跟您说的,二娘说,您才是主母,婢妾有了错儿,可得跟您说,您处置。” 叶皇后伸出一根指头,戳着他的脑门儿:“还没娶过门儿,就知道疼媳妇儿啦?我更喜欢她呢,不用你来夸。” 姜长焕趁势跪到她脚下,趴在膝盖上仰头望:“还有一件事儿呢。” 叶皇后指尖轻触他的面颊,仔细看着,伤果不深,问道:“什么事儿。” “这不是我夸媳妇儿,真是她说的。您小心有小心作祟,谄您于巫蛊。” “嗯?” “不能争长,只好争嫡了。” 响鼓不用重槌,叶皇后眯起了眼睛:“我想过世上有蠢人要办蠢事,万没想到会蠢成这样!可是啊,聪明人的心思好猜,蠢人的心思反而难猜,难得你媳妇能看明白。这起贼子,心倒大!回去跟你媳妇说,她是好孩子,我都知道了。” 姜长焕犹不放心:“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娘娘……” 叶皇后拍拍他的狗头:“行啦,我怎么会只在自己身边打篱笆?” 姜长焕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 第二天,不出意外,贺敬文上本狂喷吴贵妃!捎带着把元和帝也喷成了昏君。奸妃昏君,不敬皇后,无缘无故拉了外命妇进宫,那是不把朝臣放在眼里。活活给吴贵妃扣了顶“僭越”的大帽子,要求元和帝严惩她。又谏元和帝,不能这么违背礼法,将妾捧得太高。 一口一个妾,把吴贵妃恨得牙痒。哪怕她真的是个妾,也不想被人说啊!不然为什么外头给妾的雅称是“如夫人”呢?都想跟妻沾个边儿。 元和帝也是好肚度,居然忍下了,青着脸安抚了贺敬文几句:“卿真直臣也。” 贺敬文即不好忽悠了,必要元和帝说明白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