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就没什么人说大少爷不好的话吗?” 思行古怪的看了眼浅浅,小声说道:“世子妃以往虽然身体偶染不适,但是府中大小事宜都打理的得妥当,再者,咱们这些当下人的,怎么能议主子的不是。” 浅浅转了两个弯,才明白思行的意思。 就是说世子妃一个当嫡母的都没有给君翊帆穿小鞋,他们这些看主人脸色行事的下人,自然也不会去多事,再者,君翊帆自身为人也还不错,因此,在府里也算混得风声水起且名声极佳。 “一个人长得二十多岁,竟然没有一点污点,若不是圣人,就是将自个儿隐藏得太深!”浅浅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她个人比较偏信君翊帆是后者,不管是她小人还是如何,总归先防着总是不错的,毕竟君翊帆的身份和清澜是有利益冲突的。 而且若不是清澜回来了,肃亲王府上下一切,最后都会落到君翊帆的口袋中,她就不信君翊帆心中没一点想法。 若真没有一点私心的话,对于这种人,除了圣人,浅浅也想不到其他词来形容了。 思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浅浅,突然觉得她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就连她,自小到大,也犯过不少事,而且还是小心再小心的情况下,但好在都是一些小事,如今倒是稳重了许多,不然也做不到世孙妃身边的大丫鬟。 但是据她有记忆来,还真没有听府里传过君翊帆任何不好的话,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世子妃管家严谨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君翊帆自个儿为人处事圆润。 浅浅拿着勺子若有所思的轻轻敲了下,问道:“在下人心中,他们更愿意谁将来继承这王府大统?” 思行倒抽口气,面色一白,见浅浅目光灼热的望了过来,当即结巴的说道:“这、这种大事,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有资质置喙。” 浅浅微挑了下眉说:“没关系,你就说说,我不会怪你们的。” 思行紧抿着唇,这种事情,她哪里敢议论,这是要她命的事情啊! “奴婢该死!”思行吓得直接跪在浅浅的脚边,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就怕哪一个字惹了世孙妃,小命就这么丢了。 浅浅挥挥手说:“无妨,你去给我打听一下,然后统计一下再来告诉我,并不用告诉我,我问过哪些人,我只要知道大多数下人的心声就好。” 其实会这样,她也不过是想知道在这王府里,谁更得人心一些。 毕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府里要是有点什么龌龊,不都是这些下人去办的么。 思行见浅浅执着,只能闷声命了命令去做事,但在办事之前,她去找了宫嬷嬷,把事情说了下。 宫嬷嬷却是当即把思行狠斥了一顿,“主子让你去你就去,问你什么就直接说,你只管做主子的耳朵就好了,其他的不要管,听来的事情,不多加也不减少,一句不漏的告诉主子。” 思行被骂得一脸通红的辩解说:“我是怕世孙妃不高兴。” 宫嬷嬷剜了眼思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把心掏出来给主子,难道主子还能不惦着你的好?就算她不高兴,也不会拿了你出气的。” 宫嬷嬷是侍候了多少贵人的老人,哪一个人是什么心思,不说一瞄就能看出来,也能看个几分。 她和浅浅相处越久,就越发觉得,浅浅是一个表面看似柔弱,但心里有大主意的人,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心里都有把尺。 跟了这样的主子,其实不用多想,只要一门心思的为主子好,自个儿少打点小主意,主子总不能薄待了她们的。 慎语在一边劝说道:“思行还小,不懂事,嬷嬷就原谅她这一回。” 宫嬷嬷看了眼慎语,没再多说什么。 宫中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不再管闲事了,只是慎语和思行两人平日在她面前嘴也甜,相处又久了,自然会多提点几句。 慎语一见宫嬷嬷不生气了,便使了眼色让思行去办事,思行脚底一滑,人就溜了出去。 “主子把老家的丫鬟带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身边的人使得不顺手,若是思行再不长进的话,没人帮得了她。” 宫嬷嬷特意把话挑明了告诉慎语,也是为了让她去劝说一下思行,思行性子活泼些不碍事,但是做起事情来同样也马虎一些。 慎语感激的说:“嬷嬷的好意,慎语明白。” 其实自丫鬟入府了,慎语就明白了这道理,也就越发对浅浅照顾得细致起来了,毕竟能在浅浅身边照顾是她的福分,而且她又到了这年纪,只需要在浅浅身边好好侍候两年,等到年纪一到,主子肯定不会薄待了她,到时候自会配一个像样的管事或者小厮。 思行那边,由于性子活泼,与不少人交好,怀里兜着一袋的干果出去找人闲嗑牙,也是大把的人愿意和她说话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