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这人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也不擅长说心里事,主要是他心里也没有什么事,但是这会儿却是不一样。 一来他是真的不清楚浅浅在不高兴什么,有意改善眼下的形势,二来这问话的人是二郎,是浅浅的亲二哥! 浅浅当初就说了,要穆清将她的亲人视为自己的亲人,穆清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表示,但心里却是认定了浅浅的话。 他明白言家一家不会害他,都是他的亲人,因此,二郎一问,穆清也就没有顾虑的全都说了出来。 一字一句细致描绘得二郎脸都红了,最后穆清说完,二郎古怪的望着他问:“丑?你觉得丑?” 穆清低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有些迷茫不解的说:“和我长得不一样!” 二郎面红耳赤的骂道:“和你长得一样,你才要哭了吧!你可还真是……真是蠢啊!” 虽然他也还没有娶媳妇,但也不像穆清这样,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 穆清睁着一双沉静的眸子默默的看着二郎,等着他将话解释清楚,可是二郎虽然是一个鲁汉子,但是妹妹闺房里的事情,他又怎么说得出口。 他吱唔了两声,匆匆说道:“你等会儿,我先回去一趟!” 二郎脚底抹油直接跑了,回到家里便手舞足蹈的说了一番,虽然不如穆清说得细致,但是一家人都懂了意思。 幸好姜老爹一家人,一早提了女儿孝敬的猎物回去了,否则的话,晓得这事的人肯定就更多了。 言永福通红了脸,轻咳了一声,斥骂了二郎几句。 二郎无辜的拧着眉,一脸不甘的回嘴,“又不是我说的,是大妹夫自己说的!” 言永福老脸通红,尴尬的咳了两声,望向姜氏。 姜氏一张脸也是红艳艳的,看言永福望向她,她不自然的小声说:“浅浅也没有什么事,和所有女人都一样,我估计着是女婿初次见到女人,所以觉得怪异!” 二郎眼神闪躲的说:“应该是的!妹夫还报怨说大妹的身体和他长得不一样,也正是这样他才会觉得丑的!” 二郎话音落下,一屋四人都静了下来。 真真是黄花闺女,这种事情不好答腔,但好巧不巧又碰上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二哥,竟然当着一家人的面将这事说了出来。 追根到底,还是要赖穆清,这么拧不清,这种事情,也敢胡乱说出来。 言家商量了一下,便由着言永福去和穆清来一场男人间的对话,姜氏和浅浅来一场女人间的对话。 言永福和这女婿说这些也是不自然,本来想让二郎去的,但是二郎看着聪明,也是十八岁的小子还没有过姑娘,他说也说不清。 浅浅一觉醒来已经近傍晚了,床边还坐着正等着她的姜氏,见她辗转醒来,姜氏立即端了碗红糖水给她。 “身子可有什么不利索,之前准备不当,竟然也没有在你的嫁妆里备一些月事带,刚才娘和真真特意做了两条新的给你,你先用着,晚一点,我再做几条给你。” 浅浅脸上有些尴尬,但也清楚这时代是没有卫生棉这样方便女性的贴心之物,而且一切还得手工制成,虽然觉得尴尬,但也十分感激姜氏的贴心,因此,娇笑道:“谢谢娘!娘最好了!” 姜氏宠溺揉了揉浅浅的脸颊,待她喝下红糖水,接过碗了,这才不自然的开口说:“咳,昨晚你们的事情,娘已经知道了!” 浅浅擦嘴的动作一僵,目光不自然的望向姜氏,迟疑的问:“娘……知道了什么?” “就是你们那些子的事情,都、都知道了!”这话说出来,不单浅浅想挖一个地洞钻进去,姜氏自个儿也不自在。 虽然三朝回门时,所有娘都会问女儿,新女婿待女儿是否好,但是也不会问得这么细致,而且第一日,她就要来调节这对夫妻的关系。 浅浅脸色变得极快,一张脸五颜六色变了几下,才咬牙切齿的问:“穆清和你们说的?” 她还真没想到啊!平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穆清,竟然会将这种事情拿出去和人说嘴。 想到这里,浅浅一张脸难看阴沉,突然紧张的问:“穆清除了和你们说了,还和谁说了?” 虽然姜氏是浅浅的娘亲,但大家都是女人,也明白她此时的心理,忙安抚说:“没有,其实这事也赖你二哥!穆清原是见你不让她进屋,见你不高兴才找你二哥支招,哪里想到你二哥把这事大嘴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