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两,还有一块完整的白虎皮,能卖得些银子。”浅浅紧了紧手中的白虎皮,眼里有了些笑意。 这块白虎皮算得上穆清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如今不差银子了,浅浅便不打算将这些白虎皮卖掉。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大郎吓了一跳,脸色当场就变了。 浅浅许婚穆清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这么大的事情,浅浅也没打算瞒着家人,便直话直说了。 大郎和二郎一时有些怔仲。 特别是大郎,眼里闪过一抹苦色。 三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大郎才苦中作乐的说道:“这样也好,穆清虽然孤僻了一些,但看他随手能拿出这些东西,以后跟着他也不怕过苦日子,大哥也能放心一些。” 浅浅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这些是穆清的全部财产。 三人一路无语到了镇上,在衙门前面的一条巷子里,浅浅数了一百两银子出来,将白虎皮和余下的银子交到了二郎的手里,并叮嘱说:“你待在这里等我们,免得这些东西被知县看到,他又该起贪念了。” 二郎明白的应声,“你们小心一点,接了爹娘就马上出来。” “好!”浅浅紧了紧手中的银子,递到大郎的手里,俩人一起进了衙门。 向衙役一说明来意,就立即被请到了县太爷的面前。 县太爷一张脸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甚至还不怀好意的说:“不错嘛,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凑够一百两银子。” 浅浅一听这口吻就暗道不好,县太爷又起了坏心思,只怕是想加价了。 大郎却是握紧了拳,恼怒说:“我们兄妹卖了自己得来的银子,可没有办法再弄银子来了,还望县太爷说话算数,将我爹娘放出来。” “本来你们本本分分拿了一百两银子来了就算了,但你们要找上胡家,好了,现在胡家也找本官要一百两银子,这可怎么办?”县太爷装腔作势的晃着脑袋。 浅浅眯着眼睛,极力克制的说:“县太爷怕是误会了,胡家怎么敢向您要一百两银子,而且我们也未与胡下私下接触过。” “是吗?”县太爷挑了挑眉,却是突然发怒说:“你们当本官是傻子是吗?既然你们这么不上道,就甭怪本官无情了,想救你们爹娘也行,再拿一百两银子出来。” “你……”浅浅小脚才踏出一步,就让大郎扯了回来。 他阴沉着面容,紧绷着身子,开口说:“县太爷,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大可以去问问,这一百两银子,还是我卖身给了富老爷才得来的。” “富老爷?”县太爷挑了挑眉,不信的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大郎握紧了拳,沉声道:“我和富老爷签了十年的合同。” 县太爷轻嘲一笑,“倒是看得起你。” 富老爷签了这些苦力不是拉去盐田垦荒就是去煤窖挖煤,盐田垦荒是一项十分辛苦的活,一般人干四五年就撑不住了,而煤窖挖煤就更加危险了,煤窖时常发生倒塌事件,一不小心人就活埋在里面了。 因此,签约一般也就是三五年的时间。 但是这些活给的银子多,有六两银子一年,而大郎签了十年只得了五十两银子,是后面五年并不是富老爷想签的,而是大郎强求来的,因此,只有四两银子一年。 “大哥……”浅浅看县太爷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好事,也知道签了十年合同是什么意思,大郎这是将自个儿卖去做了包身工。 大郎捏了捏浅浅的手,示意她不要多问。 浅浅心乱如麻,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紧要关头是先将爹娘救出来才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