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嗯。”傅明旭没再深究她的转变,他指尖灵活地转了转笔,也许是察觉到女孩话中沉闷的压抑,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许不明所以,然后依然按照原意道:“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他用的是‘帮忙’两个字,语气却并不是恳求的态度,可苏茶听得明白,这是他的正常态度,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于是点了点头,低眉顺目地听着。 傅明旭说:“当年苑苑还在的时候,傅家还在主营军火,她手上握着家族众多见不得光的公司股份。后来,因为她的某些失误,傅家遭逢剧变,险些被连根拔起,在她死后,我有意将那些公司引上正途,可她却将股份所有权转让给了我父亲,让我如今投鼠忌器,处处受制……” 苏茶如他所愿地摆出了一脸迷茫,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搭不上话。 “你到我这边来,小茶。”傅明旭见状话语顿住,抬起眼眸,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苏茶小步局促地走过去。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苏茶浑身一僵,紧张地注意着男人此刻的表情,却没有等来他进一步的动作。 傅明旭笑着握紧了她的手——女孩小小巧巧的一只手,柔软细腻,合起来也只有他的一半大,现在乖巧地蜷缩在她掌心,被他轻易包裹,仿佛永远不会起飞的雏鸟。 令他觉得安心而毫无威胁。 “我能帮你做什么?”苏茶紧了紧掌心,微偏着脑袋看他,声音低不可闻。 “乖女孩,”傅明旭低低地笑了,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披散着的发丝,声音低沉: “当年因为苑苑的死,我父亲对我有些误会,所以这些年来,哪怕我接管傅家,他也不肯将完整的股份交到我手上,如今看来,是准备带着那些身外之物进棺材了——” 说到此,男人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一下子变得沉冷,眸中似有冷冽的幽光溢出,令苏茶觉得心底泛出寒意,他却似乎并未意识到,接着道:“老爷子偏执,我跟他讲不通道理,所以我打算要你假扮成苑苑的女儿,只要你足够优秀,又或者至少比阿尧优秀,能哄得老爷子欢心,他疼爱苑苑,也就一定会爱屋及乌而将股份交给你。” “为什么不直接让你儿子帮你?”苏茶忍不住反问,“相信自己儿子,总比信我一个外人来的可靠。” “我信不过阿尧。”傅明旭揉着她发丝的手微僵,眼神中含着某种古怪的微妙,声音却波澜不惊,“傅家的人,我都信不过,哪怕他是我儿子。” 苏茶又想起了昨天来时听到的谣传,一时觉得喉咙发涩,有什么话想要脱口而出,临了却又极力忍住了。 傅明旭却主动替她开口了:“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很好笑?骂我疑神疑鬼,偏激又独-裁?” 苏茶摇头,眼神却没有徒然掩饰。 傅明旭摇头笑了笑,似乎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多此一问,拍拍她的手轻声道,“行了,你出去吧,记得股份的事。”随即便重新埋首文件,没再看她。 苏茶却没有听话地离开,而是一只手小心地放在他的文件边缘,试探着问了一句,“您从前跟三小姐的关系,真的是‘那样’吗?”。 听见她的话,男人握着文件的手一僵,没抬头,反问:“关系‘哪样’?” “佣人们口中说的那样。”苏茶说。 傅明旭此刻终于抬起了头,唇角挂上的笑意显得冰冷而生硬:“每当家里来新人,那群人总会迫不及待地传播一点所谓‘秘闻’,这次给你的又是什么版本?” 苏茶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明知道男人此刻情绪不对劲了,现在不是交谈的时候,却依然破例勇敢了一次,鼓起勇气将话说了出来: “他们说,你因为傅三小姐爱上了仇家,还为那人生下了孩子,因此觉得她丢了家族的脸面,将她暗中囚禁起来不得外出,后来老爷子强硬介入三小姐才得救,而你也因为这件事在家族中沦为众矢之的,不得老爷子信任——后来突然有一天,三小姐被发现死在你替她买的一栋小别墅中,那栋别墅的钥匙,只有你和她才有。” “胡言乱语。”傅明旭道。 苏茶情绪有些失控,极力争辩:“可是据说后来验尸报告也证明,傅三小姐在死前,身上有多处非自然伤痕,而除了你根本没人有机会接触她——” “说完了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