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记者的事?”他牵着她坐下,给她倒水。 桑冉抱住水杯, 差点脱口而出,想记者的事是假的,想骚.扰他的事是真的。 桑冉今天看剧本的效率下降很多,她意识到时, 眼光正瞟向陆升的位置。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乌黑细密的短碎发,剑眉下埋着一对棱角深邃的眼睛, 眼角稍微上挑,细长又清秀。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名叫全神贯注的特质。 实际上,陆升在第三次下意识的瞥向沙发方向时,发现桑冉剥过一个橘子, 挖过两勺意式提拉米苏。 桑冉从套间里的洗手池前站了有两分钟,她出来后,陆升正翻看着手上的文件,时不时看一眼电脑上的天文数字。 她叩着食指在他桌上敲了三声,陆升的视线从她脚底打量到脸上,称得上露骨。 桑冉山根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她的眸光里镀着层雾气,禁欲又迷人。 “我这样像不像你的助理?” 桑冉的音色干练冰冷,她的台词功底一直很好。 陆升察觉到自己喉头一涩:“你接的新戏?” 他捉住她的手,把她往膝上一捞,“我不同意。” “你好像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工作吧。”桑冉拿下镜框,她不太适应戴眼镜。 陆升没说话,他凑在她后颈上嗅了嗅,她身上总是有香甜的气息,攥住他的心房。 桑冉握住他的大拇指,想起关思敏代言下架的事,问他:“你干涉过我的工作吗?” 陆升的答案模棱两可:“你不希望的话,就不会发生。” 桑冉笃定的看着他:“那就是有过了。” “你不用考虑这些事。”陆升捋过她的发梢。 桑冉从他身上站起来:“我一直很尊重你。” 陆升把她重新拉回来:“我对你也是一样。” “你不要自我标榜。”桑冉蹙眉,“你做事前不能和我商量吗?” “和你商量的结果会是什么?”陆升穿过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交。 “我不同意你的很多做法。”桑冉试图抽开手,“太偏激了。” “有一点你弄错了。”陆升的气息贴得很近,“我只对你偏激。” “你觉得偏激好么?”桑冉眼睫微颤。 陆升的唇擦过她的后颈:“至少目前看来可行。” 桑冉浑身战栗,他亲过的地方像火花飘过。 桑冉想和陆升认真谈一谈,而陆升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会听她的每一句话,不代表会认同她的建议。 “如果我也干涉你的工作呢?”桑冉一脸严肃,她希望他能够设身处地去考虑一件事。 陆升的眉宇里闪过讶异:“你不是一直在干涉我的工作吗?” 桑冉:“……”可以,她居然无言以对。 桑冉无意间发现一个事实,自己每次和陆升认真谈判的结果,她都是以失败告终。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一开始就应该学个律师之类的专业,用法律的武器捍卫尊严。 她被他放在文件上时,仰着脸看他:“我爸说的话果然没错。” 陆升拨开她的衬衫纽扣,他的吻落在她肩头:“他又给你胡说八道什么?” 桑冉的膝盖被他放在腰上,她伸手去推他:“他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对你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不要被你骗得团团转。” “我什么时候骗你骗得团团转了?”陆升的掌心撑在她耳边。 桑冉脸色绯红,她羞羞怯怯的开口:“你就有。” 陆升的表情不可思议:“桑英贤拿多少遗产贿赂你?” “你昨天不是还口口声声叫爸吗?”桑冉偏开头,他的唇压在她的锁骨上,她后腰微弓,“我从来不受贿。” “你今年的新年愿望不是朝卡里八个零的目标发展吗?”陆升好心提醒她。 桑冉嘟囔道:“你怎么知道?” 陆升的掌心垫在她后颈的位置,“因为你去年的新年愿望是朝七个零发展。” “做人本来就应该向前(钱)看。”桑冉胸口一凉,她的腕骨被他摁过头顶。 “那你怎么不干脆向我看?”陆升贴在她额上,“我就是你的未来,这叫长线投资。” “我会考虑雇你给我理财。”桑冉一脸认真,显然没把他的话往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