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给自己正名,圣上这次祭天大典弄的颇为隆重。除开秦蓁这样为自己烦心事而扰之人,基本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垂髫小儿无人不知。 果真精于算计,秦蓁将镯子上的玉取下,重重的砸在地上,里面是一方小小的印章。 她目光一转,余光瞥见躲在廊柱后的采儿。连忙将印章收入袖口,一脸镇定的开口:“夜深了,露水重。你还在奶孩子,莫着凉了。” 采儿看她见着自己,也不闪躲,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手里托着一壶热茶。“老爷好了不少,小姐要不喝了热茶睡一觉,没准儿明个儿老爷就起了。” 秦蓁摇头,这时候喝了茶,那还睡的着。其实喝不喝,今晚都会是个不眠夜。印章在她袖口里发烫,究竟是应该把秘密带进棺材,还是用来换人一命? 脑海中会想起与谢梓安的点点滴滴,他的包容,他的宠溺。每每秦蓁最危险时他总在她的身边。他的算计,他的小聪明,他…… 原来他早就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他总说着离不开她,而她又何尝不是? 谢梓安知她,护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如今他躺在榻上,生命垂危,她便是拼尽一切也要救他回来,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 * 奉国侯府后门的第二块石头,有个小小的凹槽,秦蓁趁夜将黄纸叠好,塞进凹槽里。一晚上守在一旁,等着接应之人。 时至清晨,秦蓁昏昏欲睡,仍无人来取。她靠着红色的砖墙,小憩一会儿,再醒来时,石头中的凹槽换成了一张红字条。 “明日,西郊十里陈府见。” 秦蓁默默的将字条收好,一声叹息走进府内关好门。 * 西郊十里的陈府不难找,原先是个大户,拥有良田百亩,府邸修的阔气,其中园林假山应有尽有。 后头传到孙子辈,出了几个纨绔,活生生把家宅拜光,卖了租屋。 那时就有人打听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眼睛都不眨的买下这么大个院子。 现在看来那人极有可能是苏及远。 “夫人,里面请。”门童等候多时,见秦蓁到访,引着去了后院。 苏及远与一人对坐下棋,两人一亭好不惬意。 “谢夫人到!”下人传话,让苏及远停下手。 “殿下,属下输了。” “棋未下完怎能认输?”白的过分的手,青筋与血管清晰可见。“把谢夫人喊来,秦溯的女儿我也想见见。” “是。”苏及远退下,将秦蓁邀在亭前。 “东西带来了?”苏及远发问。 秦蓁从袖口,抽出一张纸来,递给他。 “印章呢?”苏及远看着手中的族谱,脸上的笑意按耐不住,但印章才是关键所在。 秦蓁摇摇头:“我要与你背后之人说,你做不了主。”她指了指身后亭子里被帘幔遮住的人。“否则我不会说的。” “你要考虑好自己的处境,是你在求我们要解药。”苏及远拦住她的视线,眼睛鼻子挤在一团,有点生气。 “太子,有些话我想同你说,可还方便?”秦蓁略过苏及远,朝身后人喊道。 “放肆!”苏及远欲带她远离此处,不让她再大肆喧哗。 “进来吧,咱们也算有些故交。”庭院中的人招招手,声音慵懒。 秦蓁一步步慢慢走到庭院中,她终于看清害了她父亲之人。眉目清秀,皮肤散发着死气沉沉的白光,但通身的气度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那是与身俱来的贵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那男子发问。 “你给我的信上有前朝皇后的族徽,她只有一个儿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