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白眼,女装之下竟颇具风情:“你说。” 易姜道:“主公此番入齐,虽为质子,实为功臣。功劳有二:其一,为赵国搬得救兵,解了赵国燃眉之急;其二,可在齐国周旋通融,让齐赵两国同盟更加稳固。他日主公回国,就会因为这两样功劳而地位巩固,难道不是有利之处吗?” 赵重骄神色几番变换,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几遭,闪烁不定,抿唇不语。 易姜知道他被说动了,就是碍着脸面死不承认呗。她早就想好好杀一杀这小子的脾气了,一撸袖子,上去一把就剥了他的衣服。 “主公既然深知自己的责任,就该改头换面,克己严律,莫要被齐人逮着把柄,你在这里代表的可是赵国的脸面!” 赵重骄瞠目结舌,下意识抱起双臂,第一次舌头打结:“你……你居然剥我衣服?” 易姜面无表情:“主公还欠我一个道歉,我记着了。” 赵重骄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门,依然无法回神。 虽然欺负了赵重骄很爽,但这快感持续了也不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易姜就爬起床来,梳洗换衣,积极备战。 稷下学宫位于临淄附近的稷门,由齐桓公所建,专门延揽各国有学之士。这还是聃亏告诉她的,连身为剑客的聃亏都知道,可见这座学宫名声之响。 裴渊已经恢复如常,一早就跑来易姜屋中,挠着门板不吭声。 易姜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好笑地问了句:“要不你直接跟我去好了。” 哪知他竟然连连摆手:“不不不,还是算了,还是得请先生通融才行,不然我担心公西先生不肯见我。” “怎么会呢?” 裴渊叹息,左右看看,凑近她耳边低语:“先生有所不知,据说公西先生乃晋国王公之后,晋国为赵韩魏瓜分,他怎肯见我这个韩国人呢?” 易姜挑眉:“你这消息可靠?” 裴渊摇头:“不知真假,但小心点总是对的。” 易姜回味了一下昨日公西吾的气质风度,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约定时间是午后三刻,但聃亏说距离稍远,还得早点出发。易姜稍稍安抚一下裴渊,自己出门去了。 到底比不上还在赵国,以前她嫌弃马车颠簸,现在整个质子府就一辆马车,仅供长安君使用,她想坐都没得坐。她到了府门边才想起这茬,自己又不会骑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辆马车远远驶来。 “奉上卿之命,特来迎接桓泽先生。”车夫彬彬有礼。 易姜也懒得客气,欣然领受。 到达稷下学宫时,看日头差不多时间刚好。大门处有两个学子模样的人守着,问人要凭证。易姜忽然想起公西吾给自己的木牌,取出来一看,上面写着鬼谷二字,给学子看了一眼,对方立即拱手请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