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大多数都是没有权利的人,他们无法左右时局,只能默默承受。 或者在对岸的鞑靼和胡人的地方,那些游牧人民也是不愿打仗的,可是他们没有粮食,连牛羊都已病死了,他们的统治者便开始给他们洗脑,说什么他们是最强装最威武的民族,可偏偏却只能生活在贫瘠的草地之上,而那些汉人却可以世世代代地占据着最好的土地。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洗脑,那些平民大概也会觉得不公平,觉得汉人都该去死。 “王妃,”朱砂轻声叫了一句,谢清溪这才抬头。 “这银锞子按着您的吩咐,做成了四钱一个的还有八分钱一个的,只是这赏赐要如何定呢,”朱砂又一股脑地问道。 谢清湛看了一眼手中的册子,上头是恪王府登记在册的人员,不包括这些侍卫在内,光是丫鬟、婆子、小厮还有宫人,就一共有三百二十七人。 她先前在京城的时候,就觉得王妃里头三百多个人就为她和陆庭舟两人服务,简直是太奢侈了。当然现在又多了几个人,可就算上谢清溪、小栓子还有成先生,统共也就才五个人。 恪王府大部分的院落都是空着的,可要是真的消减人员的话,你打开册子一看,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所以每个月恪王府光是开销就得三千两银子,上回谢清湛在她这边的时候,她正好在看账本,一听她说每年恪王府的花销就得在三万两左右,都是咋舌了。 “你去找齐二总管问问,先前每年都是怎么发放这红封的,不过因着今年是王爷和我大婚,这红封自然是要加上两层的,不过至于加多少,这个等你问了之后我再看着定夺吧,”谢清溪吩咐道。 这边朱砂刚走,厨房的管事就过来,问的是今年除夕夜的菜式问题。 赵明全和齐心他们一样都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所以他进来的时候,谢清溪连屏风都没让人摆。不过这边他正问着,鱼要做成什么样式的时候,陆庭舟就进来了,他打量了赵明全一眼。 “连这点小事都要过来询问主子,要你这个后厨管事的干什么?”陆庭舟皱眉瞪了他一眼,就将他赶出去了。 谢清溪见他火气这般大,便赶紧让人上了茶水过来。 “这是怎么了?”谢清溪轻声问道。 陆庭舟喝了一口茶,脸上的郁色依旧没有停止。待半晌之后,他才无奈地笑了一声,说道:“聂峰和我早就上书请求朝廷派兵,鞑靼人肯定会在有所动作。可朝廷那帮酒囊饭袋,到现在居然还没商议出主帅人选,连粮草都没准备呢。” 谢清溪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委婉地提醒道:“恪王爷,我必须郑重地提醒您,你的岳丈还有两位舅哥都是您所骂的酒囊饭袋。” 陆庭舟看了她一眼,半晌之后脸色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就连眼睛都亮堂了起来。 “那你可得在岳丈和两位舅哥面前遮掩一番,”陆庭舟随后便是做出作揖的姿态。 谢清溪很是安慰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两这是什么关系,好说,好说。” “清溪,你在家里要好好的,”谁知陆庭舟却是话锋一转,就说到别的上头去了。 谢清溪顿了一下,随后抬头看着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的,说的这是什么话?” “胡人扰我边境,掳我汉人,妄图以铁骑践踏我们汉人的山河,不管我是不是大齐的恪王爷,我都有责任去阻止他们,让他们永远地在草原上。”这样的陆庭舟是谢清溪极少见过的,在她的印象之中,他总是温和的、清冷的、高贵的,可是当他说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谢清溪在想是不是男人都有一颗马革裹尸还的慷概豪迈。 她伸手盖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背,轻声道:“一定要回来。” ****** “为什么我不能去,”谢清湛看着谢清溪忍不住问道。 谢清溪一下便站了起来,只是如今两人的身高差距已经被拉开,所以就算她满身气势,也不得不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她说道:“你以为打仗是替蹴鞠吗?别人死了,你上去替补?” “清湛,那是要命的事情,是真的刀刀见血的地方,你去不得,”如果说陆庭舟上战争,她阻止不得,也不会阻止,那么对于谢清湛她就是一百个不同意,就算是谢清湛恨她也好,骂她也好,反正就是不会同意。 原本还怒气冲冲地谢清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谢清溪,半晌才开口:“我当然知道战争是最残酷的事情,有多少父母将没有了儿子,有多少女子将失去自己的丈夫,又有多少孩子将再也见不到父亲。清溪,我不是和你闹着玩的,我是真的想去。来到叶城之后,我才知道这里的人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突然顿住,半晌才重新开口:“我想为他们做点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