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性子,落到她手里,恐怕几天她都活不了。 * 慕容叡从洛阳里逃出来,为了避人耳目,路上扮成了贩马的贩子。他来洛阳的时候,基本上都想好了,让刘洛回冀州,撺掇那些镇兵起兵。 然后自己南下。 只是胡文殊性情急躁,办事终于还是比其兄欠了一份妥当。他才到洛阳没有多久,就火烧火燎的对他动手。这死小子心比胡菩提狠,但是脑子却要比胡菩提少了几道弯。 这蠢货只是看起来精明,世上很多事,不是要了人的命就能解决的。犹如这蠢货弑君的消息早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也就是他两只手捂住耳朵当不知道。 杀了他,但是他的手下还是有人。慕容允自小跟着他走南闯北,眼界手段早已经练出来了。恐怕他一死,就可以接手他的权力,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打过来。 还真是蠢的厉害! 慕容叡戴着一顶草帽子,他还没到自己之前布置的驻军点,带着手下人不敢掉以轻心。 他赶着马到一个客栈那儿暂时休息。现在慕容叡就是一个马贩子,不是朝廷命官,不能住那些驿站,只能辛苦自己往这种商人开的地方了。 客栈比不得驿站舒服,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他坐下来,其他人和兰洳一块把马给牵到另外地方去。 客栈的大门敞开着,他看到门外来了一行人,那些人拉着一辆车在外面,慕容叡听到声音,懒懒的抬眼瞥了瞥,只见着车上溜下来一个老妇人,身材壮硕,而且步履稳健有力,不像是那种虚胖。 慕容叡扬了眉,他看了一下,外面停着的是一辆马车,马车灰扑扑的,看起来并不气焰,甚至没有半点富贵样子。 他转头再看了一眼那壮实妇人的鞋,鞋帮子底特别高。平常人家做鞋,节省布料,除非是天寒地冻的没办法,不然这个天气穿的鞋,鞋底能薄点就薄点。 他的目光落到那妇人脸上,不是虚弱无力的虚胖,而是实实在在吃出来的。 瞧着这个妇人不像是贫苦人家出来的,车和人又完全对不上。慕容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听着那妇人要了几间房,而后到外面去,把车里的人给搀扶出来。 那车里的人一下来,头上就扣了一顶帷帽。帷帽是男子骑马时候戴的,为的是防风沙。但是他看着那个纤弱的身影,还有那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怎么看也不像是男人。 待那女子出来,面容隐藏在层层白纱之后,根本看不清楚。慕容叡瞥了一眼她的身形,不由得一怔:这形体和阿蕊着实有些相似…… 他犹豫了下,不对,不是相似,是太相似了! 慕容叡还没到连自己最亲密的女人的身形都还认不出的地步,他两眼狐疑的盯住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头上扣着的帷帽实在是太严实,平常帷帽都会留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让人看外面。 但是那顶帷帽却把人围的严严实实。 因为看不清楚外面,那女子走路都有些踉跄,她走了两步,脚下踩到自己裙角,身形趔趄一下,旁边的两个壮婢提着她的胳膊就把人给提起来。 看上去没有半点恭敬。 她几乎是被两个壮婢给挟持到里头的,到了里头,她走了几步路,慕容叡眉头越发紧了。之后那女子回头过来,透过厚厚的白纱,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什么来。她抬手去掀帷帽,才抬手就被两边的壮婢死死压住,连拖带拽的拖入门去。那模样,似乎生怕她在外面多停留半刻,就叫人看出马脚。 “已经都安排好了。”兰洳从外面进来,他在外面洗了手,甩了两手的水。进来见着慕容叡坐在堂内,两只眼睛盯着通往客房的甬道。 “哟,怎么了?”兰洳见慕容叡皱了眉头,轻声问道。 慕容叡皱紧了眉头,他一把拉过兰洳,“今晚上陪我走一趟。” 兰洳莫名其妙,还是点点头。 明姝被提着入屋,然后锁在屋子里。她们住的客房在二楼,为了防止她逃跑,直接门上挂了锁,窗板也全部封上,明明大白天里,还要点灯。 明姝吃喝拉撒全都在屋子里。 到了夜里,慕容叡和兰洳摸出了门,此刻已经夜深了,人都已经睡去,就连外面看门的老狗都已经蜷缩在地睡了过去。 慕容叡在夜色里缓缓前行。白日里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