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是一惊,然后又咬下一小块尝了尝,叹道:“竟然是暹罗国的东西!” 贤王蹙眉不解:“暹罗国?” 连远箫点点头:“据老夫所知,此物确实无药可解。” 贤王不悦:“当真无药可解?” 连远箫握着手里的药丸看向帘帐里那个痛苦挣扎的身影:“请问姑娘,此毒多久发作一次?” 阿沐道:“每月一次。” 连远箫又点点头:“若按常理,时间久了乃是天天发作,姑娘既然每月才有一次,想来最初服下的那一颗,必添加了抑制此毒发作的药物。”顿了顿,连远箫又道:“但我说无药可解,并不代表无法可解。早年恰好遇到过暹罗国的一个药师,他提到过此物,亦说了解毒的法子。” 即便全身痛苦难耐,阿沐还是兴奋的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贤王呵呵笑了两声:“本王还真以为陶安那厮弄了多厉害的东西。” 听到陶安,连远箫一怔,恍然想起了躺在帐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但她既晓得自己却故作不识,又是何意? 连远箫稳了稳神继续道:“姑娘当真要解了此毒?这解毒的法子……受罪的很。” 阿沐轻轻嗯了一声,但仍能听出其中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连远箫眯了眯眼:“解此毒的法子,说来也简单,就是断了解药,再不服用。那么下次毒发,将在十日后。忍过那次,下下次毒发又是五日后,接下来便是两日后。待两日的那次忍过,再毒发便是十日后,但其痛楚要减轻一半,如此下去,便不会再发作了。” 阿沐先是眉头一皱,但很快又咬牙舒展开来,虽然这痛楚想想就觉得恐怖,但比起她此后的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连远箫摊开手掌,把手里的药丸递进帘帐:“解此毒需心志坚强,姑娘,此事,全靠你自己。” 阿沐握住那颗药丸,想要把它吞下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知道,只要吃下它,这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苦楚马上就会消失,但…… 阿沐闭上眼,将手里的解药狠狠的抛出帘帐,药丸恰好滚到了贤王的脚下,贤王瞥了眼帘帐里的身影,眯了眯眼,一脚踩在那药丸上,碾了个粉碎…… ** “阿沐!”陶安突然从梦中惊醒,额间渗着大滴的汗珠。房里漆黑一片,陶安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冷静下来后回想起方才梦见的东西…… 他梦见阿沐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那么决绝,没有一丝留恋。他在后面拼命追,却怎么也追不上,至此天地开阔,唯他一人,茫茫不知何处…… “阿沐……”陶安苦笑一声后却突然变了脸色。今日……是她毒发的日子。而那日她被贤王劫去,身上却并无解药! 早知……他当日就该将那一瓶药丸全留给她才是! 正当陶安悔恨不已之时,窗外一声鸦鸣,陶安一惊,慌忙起身打开窗户,只见一只乌鸦立在窗外,脚边绑着一张字条。解下打开一看,只有寥寥五字:沐妃在苗疆。 陶安蹙眉,是鸦人…… ** 阿沐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绳子捆着,身上却盖着一条厚厚的锦被。因此刻浑身无力,阿沐也未动弹,只迷迷糊糊的回想了下之前的事。她见到了连远箫,他说此毒有法可解,后来他离开,她记得自己渐渐神志不清,被那痛苦折磨的近乎癫狂……然后……对了,是贤王命人拿了绳子将她捆住,还派人一直看着她以防她无法忍受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来…… 阿沐闭上眼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记得前世她和其他几名暗眼第一次毒发的时候曾被关在一间小室内,那一夜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第二天出来后,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其余出来的,都是尸体…… 想到十日后还要再受一次罪,阿沐忍不住就有了一些害怕…… 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说话声。 “王爷,那大祭司准备出兵,问王爷的援军何时能到?” “哼……就说山路湿滑,待过几日天晴,便能赶来。” “王爷已经拖延了数日,若那大祭司晓得王爷意图后撕破脸皮……这该如何是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