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宴弯腰靠近她。 “你讲的笑话,给我一个人听就好。”花锦在他耳边悄悄道,“才不给别人听。” “好。”裴宴觉得自己靠近花锦的那只耳朵有些发烫,“只给你一个人听。” 自己的女朋友都这么说了,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宠着。 做完所有造型, 花锦终于能够站起来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果然比平时更好看,她扭头看裴宴。 不等她问,裴宴就道:“很漂亮。” 花锦皮肤白,肩膀有好看, 这种一字露肩红礼服很适合她,为了配花锦身上这件礼服,他特意选了一条红色的领带。 他虽从未跟人谈过恋爱,但是在这些小细节上,却无师自通。 杨家老太太过大寿,是件不小的事情,各家晚辈,与杨家沾亲带故的人,都来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杨绍今天打扮得格外正经,为了招呼客人忙得脚不沾地,原本想向他打听一些消息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森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徐长辉走到陈森身边,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像陈江一样,去帮杨绍招呼客人去了。” 陈森瞥了他一眼,摇晃着杯子里的香槟,没有说话。 见他不搭理自己,徐长辉也不生气,反而在他旁边坐下:“上次带陈江出去玩,害得他出了车祸,这事是我做得不对,还请森哥不要放到心上。” 陈森嗤笑一声:“徐长辉,有事就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脾气差,耐性也不好,听不来这些弯弯绕绕的话。” “瞧您这话说的,我只是见你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想要过来陪你说说话……” “我如果是你,今天就不会过来。”陈森直接打断徐长辉的话,“你得罪裴宴的事情还没过去了,不怕今天他看到你,直接下你的脸面?” 前些日子,徐家一直托人帮他们向裴宴说好话,前几天还求到了他爷爷面前,可是裴宴是什么样的性格,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了,谁有那么大的面子? 徐长辉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陈森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把他面子放在地上踩:“我还以为森哥跟其他人不一样,根本不会把裴宴的怪脾气放在眼里,没想到……”他呵呵一笑,“没想到不过如此。” “老子生来就欺软怕硬,用不着你用激将法来刺激老子。”陈森哼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脸上刻着蠢货两个字?” 徐长辉面色铁青,没有说话。 “挑拨离间这种手段,徐毅那个老狐狸来用还差不多,就你这不大的金鱼脑,就不要出来惹人笑话了。”陈森冷笑,“我陈森虽然不入裴宴的眼,但还没到碍他眼的地步,你自求多福。” 看着陈森得意离开,徐长辉气得一口喝完杯中的香槟,想要摔了手中的杯子发泄怒火,又想起这是杨家老太太的寿宴,他如果摔坏杯子,恐怕要把杨家也得罪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只好把心头那团火压了下去。 自从上次在孟家闹出事情以后,那些常与他约在一起玩的兄弟哥们,就不怎么出门了,这个说要跟着打理生意,那个说生病要休养,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 他爸说,徐家行事谨慎,不像裴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发起疯来就不管不顾,像裴宴这样的人,只要稍微正常一些,就不像招惹。 有时候他忍不住想,凭什么裴宴就能活得不管不顾,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有钱还没爹妈管着,就算发疯也没人能拦着。 “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徐思看到徐长辉脸色阴沉地坐在角落里,坐在他身边,神情温柔道,“长辉,你不要跟二叔生气,他也是为了你好。等裴宴来了,你就向他陪个不是,今天有这么多长辈在场,又是杨家老太太的生日,他就算不给我们徐家面子,也要给杨家的面子,不会让场面闹得太难看。” “思姐,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他道歉,我以后哪还有脸出去跟人玩。”徐长辉见来的是徐思,脸色好看了一些。 “我知道你感到委屈,但你是为了二叔,为了我们徐家牺牲,你的不容易我们都看在眼里。”徐思拍了拍他的肩,“如果裴宴还带了那个女伴来,你就向她道歉,女人心软,只要你姿态放低一点,把平时哄女人的殷勤小意拿出来,肯定能获得她的原谅。” 想起那个叫花锦的女人,徐长辉眉头皱了皱,那天如果不是花锦,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想到这点,徐长辉摇头:“思姐,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这样温和大度,那个花锦不是什么好东西。” 弯了弯嘴角,徐思小声道:“花绣师的来历我请人查过了,来自偏远的穷山村,做过服务员、外卖员,甚至还在天桥底下贴过手机膜,这几年跟着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蜀绣师学刺绣,倒是学着文雅讲究起来,恐怕连裴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前是做的是饭店服务员。” “平时裴宴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却被一个做服务员的女人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