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一日,奕钦,你又会如何?!” 奕钦不语,只目光灼灼的盯着钟琉璃。 可是钟琉璃知道,他的沉默已经是回答了,“你会杀了我。”钟琉璃肯定说,“会和当年杀了我娘亲和颜楼众弟子一样。奕钦,承认吧,在你心里,有太多太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例如权利,例如地位,例如你的母妃!” “而这些东西,都是与我钟琉璃相悖的存在,所以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很多的事情以前她想不明白,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 可现在她知道了,那些不可为的,都是强求,都是执念。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选择月止戈吗?”钟琉璃问,思及月止戈,她充满愤怒和仇恨的心有了片刻的平静,她柔声说,“因为他的世界太简单了,简单到只容得下我。简单到可以别无所求,刚好,我钟琉璃自始至终要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完整的,属于我的男人!” 什么权势,什么责任,什么身份,他都可以不屑一顾,他没有羁绊,他仿佛就是为了她钟琉璃而存在的。与她浴血奋战也好,与她归隐山林也罢;她是邪教少主也好,是余家村走出来的村姑也罢,月止戈都可以坦然接受,亦能共同面对。 “既然如此,你今夜又为何来赴约?”奕钦不甘的问。 “三丝水玉神杯。”钟琉璃道。 奕钦眉峰微挑,目光深沉如海,“掌灯!” 侍卫很快就端着烛台走了进来,将船舫里面的蜡烛一一点燃之后,又利索的退了下去。 突然明亮起来的船舫让钟琉璃有些不适,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血迹。 奕钦刚准备吩咐人过来给钟琉璃清洗伤口,就见钟琉璃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粉洒在了伤口上,那药瓶他认识,曾被翎玉山庄当做宝物一样出现在他们的珍宝大会之上,因为那药出自传言中的神医之手。 奕钦薄抿成了一条直线,周身的气场越发沉稳如冰。 钟琉璃将伤口随意包扎好之后,又拿出了一个鸡蛋大的木盒子放在桌上。 奕钦目光落在那木盒上,但随即他就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个指头大小的绿色药丸,淡淡的腥味从药丸上传了出来 离开船舫的时候,奕钦告诉钟琉璃,钟倾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死人。 “难道钟倾颜的目的真的是回生之术?”钟琉璃难以置信,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人死如灯灭,又怎么可能会再复活呢,更何况还是死了十几年的死人。 奕钦摇头,“此事的确蹊跷。” 钟琉璃想了想,“你可知她将那死人藏在了哪里?” 奕钦道,“不知道,我也是五年前曾见过一次,但是之后我就再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了,不过如今她最想要的两样东西都在你那里,早晚她都会去找你的。” 钟琉璃知道他说的是那婴儿,以及月止戈。 人向来都是善变且懂的伪装的动物,尤其是在面对利弊取舍的时候。很难想象前一刻还在针锋相对的双方这时候居然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钟琉璃的目的是三丝水玉神杯,以及钟倾颜的性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