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你呢?” “我不信!”夏映凡对上他视线,“那老仆人便是亲口与我说我也不会相信!你要收买一个人还不容易么?我死都不会相信!” “你爱信不信,谁在意这个。”淮南王走向她。 夏映凡向后挪动身形,神色很是惊恐。 淮南王牵了牵嘴角,“我说过,到你成为我的王妃那一日,我才会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那一日是不可能有了。你在怕什么?怕我盛怒之下要了你?把心放下,我便是再傻,还有点儿洁癖。我嫌脏。我庆幸不曾碰过你。” 他以往待她有多温情款款,如今便有多歹毒伤人。 “只是,你好歹是我花了十万两银子买回来的东西,总得物尽其用。”他敛目斟酌着如何处置她。 “你不能由着性子发落我!”夏映凡看着他,“只要我在府里出了事,慧贵妃与太后暴毙有牵扯的事情就会宣扬出去!” “我知道你有把柄,我只是想想。”淮南王扬声唤人。 两名侍卫走进来。 淮南王示意他们将夏映凡绑起来,随后才道:“别给她寻死的机会,安置到庄子上。日后你们就别去青楼找乐子了,心里痛快不痛快的,拿她消遣就是。” 侍卫闻言,忙找东西塞住了夏映凡的嘴,以防她嘴里藏着毒药或是咬舌自尽。 淮南王再看向夏映凡,目光森冷,“袭朗与蒋修染做事一向缜密,估摸着你那些放在外面的亲信此时已悉数落到了他们手里。但你不会将秘辛告诉亲信,所以那些人也不知你到底是被谁利用了这么久。我不会问你,我自己会查清楚。眼下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不欠你什么,你信不信无所谓。日后,我只求再也不会看到你,免得脏了眼。” 夏映凡眼中现出深深的恐惧,因为可以想见,她日后的日子是怎样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形。 末了,淮南王吩咐侍卫:“她最善调香,房里那些瓶瓶罐罐怕是少不了淫|邪之物,你们下功夫琢磨琢磨,别浪费了才是。”随后摆一摆手,“下去。” 他走向内室,几乎是栽倒在床上,疲惫深入骨髓。 近乎绝望之余,也解脱了。 这几年为那女人惹得父皇母妃不悦,到今日为止。 结束了。 起先说出过往种种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着一点点希冀,希望事情并非自己推测的那样。 当夏映凡说出那个把柄之后,他的心才寂灭成灰。 就是因为那件事,母妃和他才百般劝说秦明宇装病推掉亲事。 就是因为那件事,秦家老太爷和秦明宇虽然没说过什么,却与他和母妃生了嫌隙,逐日疏远。 那时候,秦明宇和宁元娘的亲事,惹得有心人忌惮——秦家娶了与袭朗情同亲兄妹的宁元娘,两家的关系会更近。他理解,他为那门亲事有多高兴,别人就有多不能接受。 后来,有人派了一名小太监拿话敲打母妃,说太后忽然病故之前,母妃曾去过太后宫里,身上有着杏仁香的风信子香露的味道,并且,那种风信子的汁液含有剧毒,做成的香露亦是。要是不想有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丢掉性命,那就阻挠秦明宇的婚事。 母妃听了惊惧不已,连忙找他商议对策。 他那时一听就脸色煞白,差点儿晕过去——他那后花园里,种了一大片含异香的风信子,并且是夏映凡带着人栽种的。那日他先让母妃照着别人的意思行事,回到府里,就让人赶紧将那片花全部铲除,又问夏映凡怎么种了含有剧毒的花。 夏映凡反倒惊讶地反问说那花居然有毒么?她竟然不知道,是在外面无意间发现的,便讨了些花种子回来栽种。 他对花花草草不上心,当时并不知那种花是很罕见的,只烦躁地说别再种植便是。后来留心询问几句,才知满京城也找不出几株,又是一阵后怕。 秦明宇的婚事泡汤之后,就不怎么来府里了,他只好时不时出言邀请。一次秦明宇来了,闻到了那种异香,出于好奇,问了一句。 他的鼻子没秦明宇那么灵,却是暗自心惊肉跳,慌忙说怎么可能,送走秦明宇之后,第一次对夏映凡发了火,怪她明知那种花是他下令锄尽的,怎么还敢饲养。 她一番认错,又说定是花园里的人粗心大意所致,她稍后就去仔细看看。 那时候,她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只当是府里混进了闲杂人等,故意让她发现种植那种花,如今继续做手脚,故意破坏他与她的情分。有一段,他命人严查府里可疑之人,一经发现立即处死。m.COmIc5.COm